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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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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书》启蒙的,他的小脑袋瓜装得下吗,咱们把人接来,可不是虐待的。”

穆澈不置可否地歪歪头,由得欢宁自己选。然后只见五岁的小脑袋瓜努力钻出吉祥的怀抱,蹬蹬回到穆澈身边,还给吉祥留下个歉意的眼神。

吉祥吃惊地看着这个口口声声最喜欢她的小叛徒,穆澈这才满意笑道:“五岁不小了,我这个年纪时易经都能通背了。”

谁能和你一样……吉祥心里嘀咕,只见穆澈抚子道:“我穆家人取字都早,不必等到束发。尔名为桓,如栋如梁,表字便叫‘荷任’,可好?”

荷任,取枫柳之姿,荷栋梁之任。

欢宁欣喜非常,作礼谢师。吉祥在师尊徒孝的氛围里怔了一下,忽然解悟,良朝的“抚他如亲子”不是句空话。

他是真的把这孩子当作自家人一样看待。

吉祥能够想象,良朝对自己的亲骨肉便会这样,如沐春风地温和,却不会溺爱放纵,他会早早地教他读书识理,延续卓清家风。

一种奇异的柔软熨在心田,吉祥不自觉伸手抚过小腹,眼中蕴着说不出的亮丽神彩。

那厢欢宁已经拉着穆澈的袖子,想识自己新得的表字,穆澈便把他抱在怀里,铺笺濡墨,大手把小手,一笔一画落在纸上。

孩子饱满的额角抵着男子的侧脸,窗棂的光线渡得他们脸上的绒毛微微闪光。吉祥挨在挂画前,无声入目这幅难求的静好光景,那种甜蜜的愿望更加强烈。

穆澈好似感觉到什么,眼尾侧过来,“嗯?”

吉祥赧避视线,当着欢宁的面自然不能说什么。

一直到欢宁下楼,女子眉心黠动,走去将穆澈怀里空了的位置填满。

两人身体紧贴,吉祥仰头啄线条清削的下巴,暧痒的气息如水面一圈圈涟漪:“我想给欢宁添一个玩伴,你喜不喜欢?”

穆澈足愣几许,才意识到吉祥在说什么。

她想给他一个孩子。

从幽州回来的吉祥气质无形变化,少了小女孩子娇赖的模样,倘若从前她只在行演茶艺时才显出那清和静美的风姿,那么如今她的气韵已愈发接近,如一盏水侯正好的香茶,散发着澄澄彻彻的美好。

就如此刻,她的脸颊微微发红,却并不羞涩,大胆地看进他的眼睛,用天真的神情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果然,只要她在身边,一切烦恼都烟云散去。

穆澈怀揣至宝,身体从完全放松到一寸寸紧绷,又从僵直的状态一点点松软。良久,他垂睫咬住吉祥耳廓,用难以更安足的气音道:“晚上我帮你。”

【故人归】

傍晚,未佳斋。

“……查清楚了,庞毅元宵夜要抓的人是玙亲王手下的一个门客,名叫张千,原本是先朝废太子的书僮。玙亲王大概发觉这人的身份最近被扒了出来,当夜正要从后巷送走,谁想二皇子来了这么一出,恐是想把人当作把柄捏在手里。”

洛诵的声音不高不低,每个字都清楚落在穆澈耳中。穆澈抬了下眼示意他继续,洛诵接着道:“从后来发生的事看,显然玙亲王有所防备,将计就计,车里没有人,而是放满了烟火桐油,只要一点火星就足以烧起来。”

从烧秃三条街的结果来看,也的确如此。洛诵眼里浮现一丝讥诮:“不知该不该夸那位亲王殿下仁慈,如里马车的路线放在闹市,依当晚市坊的热闹,百姓死伤是少不了的,之后再顺杆查出庞毅实际是奉行二皇子的令,二皇子前半辈子的恩宠就算到头了。”

穆澈眼中没有波澜,洛诵沉吟:“可公子,我有一点不懂——玙亲王那样的心智,怎会招揽如此敏感身份在自己身边,不说圣上是否忌讳,便是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做出文章,他也不好收拾啊。”

“你不了解,那位殿下爱才,只要人有用,别的在他眼里都不重要。”穆澈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捻着指头问:“庞毅中毒怎么说?”

“查了两天,探不出分毫,大理寺太严。”洛诵摇摇头,“不过依我想,正因宁悦玄有这样的手段,这样低劣的灭口手段才不像出自他手。”

“是啊。”穆澈闭目清叹:“宁与二皇子在一条藤上,指令是二皇子发的,可庞毅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顶多咬出一个孟岷,他们不至这样急迫地灭口惹人怀疑才是;

“玙亲王此时倒是想拿住庞毅的活口指认二皇子,可惜圣上把人丢给了大理寺,这个态度的偏向不得不令他忌讳;圣上是打算大事化小,睁一眼闭一眼地由庞毅顶罪了结,所以在他眼里,一个小小副统是生是死都无所谓……

“此外,还有一个有动机投毒的人,就是孟岷。他也许是脱离二皇子自行其事的,因为他深知弃卒保车的道理,出了这件事,还可以推在庞毅身上,但一旦庞毅咬住他不放,孟岷知道二皇子一定会把他也当作弃卒。”

洛诵听了一席分析,沉默不语。

庞毅一个人,背后却牵扯韶京内最大几股势力,上至天子。圣上老迈,诸子夺嫡,一场小小的火灾揭露出的其实是暗河下的涌流。

这些人都有理由要庞毅活,也都有理由让庞毅死,因为区区此人在他们眼里,只是一颗投枰的棋子,无涉生死,止关利弊。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想让庞毅生,还是想让庞毅死?

洛诵沉默地等待公子的决定。

穆澈一个人安静了片刻,最终道:“杜司马的手牌我一直没有还给他,入夜后你便去代我物归原主吧。还有,不妨再到顾御史府上拜访一番。”

“是。”

……

当御史台一反常态突然罗列罪名弹劾金吾统领孟岷的时候,浔彰伯府门庭若市。

祢灵霜由圣上做主赐婚玙亲王,即将从容华郡主变成亲王妃,不知有多少人上赶着巴结。

祢夫人在这种时候展现出她出色的交际能力,一面与每日上门的贵妇诰命客套着,另一边精心打点女儿的嫁妆。

虽则圣上许诺红妆十里,已是无上荣光,可她这做娘的,怎么也不能省略这一步,再说霜儿嫁的是亲王,如何也不能显得娘家寒酸。如果玙亲王能更进一步,那霜儿将来就是……

这个念头被祢夫人牢牢压在心底。她一个妇人不懂国事,最起码却也知道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风头不如玙亲王了,如果玙亲王真能得继大统,那么今天的王妃便是他日的皇后。

每次想到这一点,祢夫人的手心便不觉冒汗,谁人也不是傻的,那些上赶着来巴结示好的人,为的岂不就是这层关系?

相比这下,祢灵霜淡然得多。她自从接旨之后,便终日在闺房读经刺绣,既不显得欣喜,也无半点懊丧。

祢夫人担心她心里还惦记穆澈,观察女儿的神情委婉劝过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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