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听得见，萧雨璃后怕得双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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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精灵族王子携生命树种叛逃，重伤之际被人族误入藏身之地，抓捕到都城送进拍卖场。

这些事与前世毫无二致，原锦越早已备足金币，轻轻松松拿到生命树种。

也正如前世一般，此时嘉逸刚刚找到了神源池。

再一年后，原锦越将秘法炼制过的生命树种送到嘉逸面前。

嘉逸自然怀疑，原锦越也不认为他是傻白甜，毫无隐瞒道：“生命树种只此一颗，已经被我做过收脚，虽能复活十二祖神，却会封印他们的神力。”

此话一出，两人之后便过了百八十招，最终还是嘉逸胜一筹，手中刀刃再往前一寸便能让原锦越命丧于此。

“把生命树种恢复原样。”

原锦越却慢条斯理地擦去嘴角的血渍，拿出一大卷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这些都是当年参与灭神之战的人，你想报仇尽管去杀，若要灭我人族，绝无可能。”

嘉逸却不是会讲条件的人，他手臂下沉，瞬息便要取原锦越性命。却在这时，从旁飞来一颗石子，铛！打偏了刀刃。

“嘉玉！”

黑发男孩已经长成少年，五年间心心念念复活神族，此时眼中冒出阴郁的血丝，“他是敌人。”

见许笙走近，他冷冰冰的语气中夹杂一丝委屈，“我不想和他做朋友。”

许笙拿过生命树种，“我可以帮你恢复它。”

两人同时一怔，不同的是，嘉逸霎时满眼星光，而原锦越泄气般的哂笑起来。

果然啊，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原锦越如是想着，心中一片荒凉空落。就在这时，他脑中开始刷过一幕幕画面，他的意识顿时不由自主沉浸其中。

无尽的虚空，星罗棋局般交叠的位面，从前世到今生，《钢甲女王》，《穿越之废柴三小姐》，嘉玉，虚空生灵……

这就是他命运的全貌。

他看到的也是嘉逸看到的。第一世他复活了神族，却仅因修习人类魔法而被视为肮脏，除族。第二世他早早丧命，一生可笑至极，死的亦可笑至极。第三世，有人为他送来一个守护神。

他猛然睁眼，“嘉玉。”

生命树种被放在他手心，眼前却没有许笙的影子。“守护神！”

毫无回应。

许笙已经回到虚空，无边无际的混沌像极了盲人眼中的世界。她对许萧道：“若我能许愿，便希望这虚空有朝一日不属于我一人。”

许萧便偷偷看了嘉逸与原锦越后来的事。

生命树种又被嘉逸炼制，投入神源池，复活后的十二祖神虽没有被封印神力，却受制于嘉逸。

嘉逸把魔法师斗气士们杀的七零八落，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煞神，原锦越成功建立新政，不过与完全掌控神族的嘉逸斗起来也够呛。两人打了数十年，终于以交流技术为名歇战。

技术是位面穿梭，两人一个大魔导师，一个神族，平均寿命两千年，却直到老死，也只能锁定一个位面而已，那片虚空，更是遥不可及。

如此，许萧也只能空乏地回一句：“或许以后某一天会实现的。”

许笙笑了笑，“也或许我可以离开虚空。”

位面的遥不可及是虚空，虚空的遥不可及是什么样子？当她看着位面芸芸众生之时，谁又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