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平章有人质在手无惊无畏,“谁敢轻举妄动,我倒不介意拉个垫背。”
王爷不开,没人敢松懈,刀柄紧握。
时间走,月半圆,乍隐乍现。
渊澄面无表,直直盯着人,在权衡这位文公,足不足以让铤而走险,放走窥探绝密之人。
赫平章似乎也明白,只手抓文无隅肩头转提,将手臂震断。
文无隅痛哼声便咬牙忍住,额头鬓角拼命汗。
侍卫们依然不为所动,等待王爷令。
文曲却是忍不,望着王爷祈求大发慈悲救救主,可王爷俨然未收到祈求,目光定定波澜不惊。
求人不如求己,文曲失望至极,狠心咬牙,“我跟你拼了!”
武曲只抓到个衣角,眼睁睁见文曲离弦之箭般冲向赫平章。
“蠢货,别过来!”文无隅惊吼。
赫平章收钱办事,彼此没什么人可谈,把急了杀人本不在话。
岂知赫平章才是善心大发,只是脚抬起将文曲踹飞,摔丈远外。
而刻,手掌聚气,猝然打,登时文无隅鲜血喷溅,这掌将后背三肋骨折断。
此刻渊澄脸上有了丝动容,眼神倏黯,“让走。”
侍卫垂刀,小步退后开。架势却戒备,时刻准备拥而上。
文无隅昏昏欲倒,神智渐渐涣散,脚步已是半拖状态,无力合赫平章后撤。
如此去反成累赘。
快至侧门时,赫平章在耳边轻语句,“得罪了。”
文无隅恍恍惚惚听不清,只觉得轻飘飘似乎浮在空。
上弦月格外灿亮,竟然慢慢晕化成王爷脸。
第27章
这回文公可算真从死关走了趟,抢救三天三夜才捡回条小命。
又过日神智清醒,全骨头散架似疼,连呼也得悠着来。
床边坐着个武曲,见醒来先是惊喜,迟疑会儿就恢复记忆又愁又恨得比划。
文无隅有气无力,抬不起手只能拿手指简单回应句。
武曲无声叹了气便不再多言。
门外文曲进来,端着大补汤,清昶声音证明挨脚啥事也没有,“武曲,大夫不是说这天能醒吗,主醒了没?”
走到床榻边,立马喜上眉梢嗓音更脆,“呀,醒了,快吃点东西,刚炖骨头汤!”
文无隅确实觉饿得心慌,在两个小厮笨手笨脚伺候把大碗骨头汤喝进肚里。
之后又昏昏沉沉得入了睡。
又过日,文公既不见好也不见坏,就是闭着眼直躺趴床上。
明明吃饭时候神头看着极好,文曲大嘴闲得忍不住,站在床边念起经来,“主,主,主……”
遍遍不厌其烦。
“嗯。”文无隅终于吭声。
猜得不错,主果然装睡,文曲蹲垫床榻,眨眼,“醒着干嘛不说话?”
文无隅睁开条眼缝扫看又阖上。
“你是不是不高兴?不高兴王爷没来看看你?”
文曲自以为是揣测主心思,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猜对了,“王爷就是个喜新厌旧负心汉小气鬼!主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人没啥好!”
开始就以为自家主‘心仪’王爷已久,若不然为何在涟漪阁时向王府来小倌打听王爷事。在看来,主忍辱负重终于得偿所愿,独承恩,却王爷江山易改本难移。
“你想说什么?”文无隅依旧阖着眼。
文曲欲言又止,忖度片刻,“没什么。”
静静半晌,主竟然不追问,文曲不满,又着急念,“主,主……”
文公好脾许就是被此厮磨来,抬了抬眼以示回应。
“你知王爷为什么没来看你?”文曲满心怨忿自问自答,“因为看上别人了!你说气不气人,不就烧了个厨房吗,破砖烂瓦值个钱,居然把你打入冷!之前比这还大事都护着,点小事而已,当你是啥,怎么说来着,呼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主,你得快点好起来,要不小白脸该得意上天了!”
文无隅问,“什么小白脸?”
文曲起来蹦三尺高,脚底板跺啪啪响,“你是没看见,小白脸得比女人还白,比你袍还白!”
文无隅自然得加问句,“哪里来?”
“你昏迷天,听说野外捡,说恍若天人看杀卫玠,王爷眼就对上了。我见过面,跟个鹌鹑似,高傲得不行!”
文曲手舞足蹈叫嚣着愤慨和不屑,
“还以为王爷真收心了!原来天底男人都个样,喜新厌旧!”
文无隅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