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也能猜到。”
徐靖云又呼气,忆起往昔,时略感怅惘,“第次进涟漪阁,着实吓了,老鸨许见三问无言,便胡乱会意,将遣到了文公处。文公此人甚好相与,大概都看得初来此,忐忑拘谨,他便人自说自话。再后面,烈酒几杯肚,也就放得开些。过…始终未曾越界。”
曲同音静静听罢,忍住相问,“…后悔未曾越界?”
徐靖云两道剑眉拧紧,狭了眼睛冷视过去,曲同音急忙改,“知道知道,后悔,只简单陈述实。”
徐靖云极淡了,又道,“怪日才与坦言这些吧?”
曲同音挥衣袖,大大方方道,“哪能呢,和文公的事,早有所闻,也算知之详尽,倒忘了,去岁王爷生辰,谁救劫。”
徐靖云脸上挂着浅,徐徐道,“从旁人中得知,总和亲言同的。”
曲同音心里有鬼,这话在他听来便感觉弦外有音,眉心也皱了道褶,微滞的目光变得疑惑安起来。
徐靖云撇过头看着他,“方才说的这事,说知,从前问从何而知,以后也会问。有句话想告诉,既与交心,便世事沉浮,只莫相负就好。”
曲同音凝眸回望,心尖顿感酸疼阵阵,禁握住徐靖云的手,时之间百感交集。
多聪慧的个人,竟被他薄看了。
论官阶职位,大理寺少卿远及刑尚书,犯着屈身谦亲近维护,这其间细思便知同寻常。若说王爷寿宴之时顺水人,而后又何至这般越走越近。
事有因真,也实实轻易枉顾得罢。
“也有事要和坦言。”曲同音清明了心神,语声前所未有的温驯,“保证无论听到什么准生气,生闷气也行。”
“刚说的就忘了。”徐靖云将他的手反握于掌心,往后靠坐姿松懒几分,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曲同音飞眉看他,也后靠车厢上,“先说如何知道到过涟漪阁且知之少。身大理寺,素来谨言慎行,上青楼自也小心着去,过即便有同僚认,却也什么新奇罕见的事,必要处宣扬。之所以知道得详细,全托王爷手眼通达。大概没留意到,王爷寿诞宴会上,到场的诸官之中,十之八九都欢场常客,然成片的莺莺燕燕如何送的去。”
徐靖云当真权作聆听,半分未起异,中淡淡问道,“王爷何苦费这心思。”
听此问曲同音坐直身正起来,面敷凝肃,“这便接来要和说的生死悠关之事。”
徐靖云投去眼,见他又复此前神态,觉兹事大,自觉敛容屏气,挺起了腰身。
“当日断山崖刘申的招认,最末句,还记得么?”
徐靖云回想片刻,蹙眉迟疑,“遗皇?”
曲同音闭目轻了头。
徐靖云眉蹙更,恍如魂窍般呆神,没会儿突然警醒,急忙忙侧身半开车窗,向外头扫望。
阵灰尘扑入车厢,丈远之外铁骑护卫盔甲车声铮铮入耳,完全能将人的低语覆没。
徐靖云紧闭车窗,仿佛已料见生死攸关的场面,目微垂脸刷白,忽而抬眼,可置信得盯着曲同音。
曲同音又次头肯定。
徐靖云像吊着的闷气突然舒泄,他将身后倾抵靠车厢,沉默了好些时间,慢慢,才面有所好转,嘴边丝明的意时有时无。知因百般解得以拨云见日而豁然,还既惊骇又兴奋于即将亲历的天之大韪。
曲同音话到即止,见他表难捉难摸,恐他反悔先前之言,耐心等到他平复如常,才问了句,“怕了?”
第96章
徐靖云反问自己,答案肯定的,他没有道理怕。入仕至他行事无循规蹈矩寡言慎微,谋逆这等事,他丝闪念也敢有过。
然而箭在弦上已成定局,何况即使早知此事,他亦无法也能叫曲同音改变主意。怕字,放在时日,只将当作胆气来使了。
“想来和王爷的谋划日两日,”徐靖云平缓得说道,神透露着坚定,“先皇命监视王爷,原因就在此了,没有真凭实据,有疑虑便要先行绸缪。”
曲同音回道,“说的,自古帝王,哪个疑心重。他疑心得对,只过绸缪已晚。”说着他偷瞥眼徐靖云,慢慢将手覆上他手背,“……生没生气?”
徐靖云眉眼上抬微道,“没理由生气,早与说明,指定稍慎露什么端倪来,反而坏事。”
曲同音终于放心,舒老气,整个人都松散了,慢条斯理得讲述道,“遗皇曾在府待过几年,此后都在王府,直由渊澄照料。早些年渊澄身边男断,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