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勾勒着宽阔的肩背线条,窗外黄的光线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勾勒畅俊的轮廓。
直到恍若静止的画面被打破——
“哥!”
萧瑾不管不顾闯进来,方才忘了有电梯,如连门也不记得敲,屋内的空调开得很高,他急着赶路,竟跑身的薄汗。
萧珏顺着他的声音回头,萧瑾已经凑了过来,还伸只手来牵他,发的指尖强行握住他微凉干燥的手掌,萧珏目光落,舒展平放的掌心中多了枚戒指。
萧瑾站在他面前,面孔隐忍,眼睛也扑簌簌落入雨滴,像泛着涟漪的湖水,“在项链里找到的……”紊乱的心打乱语言组织的能力,东拼西凑了才搜刮来句话。
萧珏的手隔着高领毛衣放在他后颈,淡声问:“抖什么,外面很冷?”
萧瑾并没意识自己在抖,他见萧珏丝毫不提起戒指的事儿,抓着他的手臂,语气急切切,明知故问:“我不冷,说——这个不放在里面的?”
萧珏垂着眉眼把手收回来,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看着对方,萧瑾眼里波澜着的万绪,小声说:“这样——”话语顿了顿,喉咙灼烧,哽住般吃力,又笃定:“舍不得。”
无论什么时候,都舍不得伤害我。
他嗓音喑哑着,还要倒打耙:“说我很会骗人,看看自己……也没少骗我。”
萧珏静静凝望着他,修的手指住那枚戒指,声音平静低缓:“扔了吧。”
萧瑾湿敷敷的面孔凝滞住了,“什么……”
时间仿佛停止了十几秒,萧珏才再次开:“反正也扔过两次了。”
萧瑾被他的话钉在原,意识在萧珏深邃的瞳孔里毫无尽头坠,最后只能讷讷看着萧珏把手中的戒指从楼上扔了去。
窗被打开,阵寒风进,把他心中燃起的热切吹成了幻影。
—
夜里的风吹得萧瑾的面皮有些麻木,他曲着蹲着,背脊也弯来,凉意从耳畔呼啸而过,努力将眼睛贴近草丛,手在暗绿的草叶间摸索,指节逐渐僵,只有指腹的残余温度还能知到脚的土壤和石子。
硌得手疼,像萧珏如对他的态度,又冷又的冰块,拼命捂着也肯不软化。更像要及时止损,以前傻得彻底,帮萧瑾背过很多的锅,也心甘愿奉上真心,意识到做了十几年无用功后才终于翻脸。
可哪有他这么小气的人。
戒指直接这么从窗外扔去,偌大的草丛浅草能没过半指,圆环的物掉来连踪迹都寻不到。从日落到夜晚,萧瑾神经兮兮的把过来帮忙的人全轰走,不许任何人踏入这片草,白的毛衣上沾到了红继木的叶子,灰头土脸扎在杂草间。
即便如此仔细找了个多小时仍无所获。
草上每处几乎都被踏平了,余的就围在周围的红继木,木丛修剪到大的高度,紫红的叶子得茂密,黑灯瞎火,头顶只有盏医院的路灯,萧瑾了酸麻的膝盖,着头皮要往黑漆漆的丛里钻。
只脚刚要踏进去,就被抓着胳膊拽了回来。
萧瑾怔怔回过身,肢体像上了发条,不自觉被牵着往有灯光的树底走,视线在模糊中逐渐找到焦距,盯着男人的脸呆呆的问:“怎么来了……”
灯光两人拉的身影重叠在起,萧珏抬手把他挂在眼角那滴悬而未决的泪珠了,反问:“既然扔了,为什么要找回来?”
萧瑾嘴唇颤颤,声音干涩:“送我的……送给我了,哪有不要的理……”
“不不喜?”
“都不给我机会说喜。”
说来才觉得受了委屈,其实在孤家寡人在国外受过的委屈也不少,可源头旦换成了他哥,汹涌的眼泪压都压不住,到了嘴边的话也哽得厉害:“说扔就扔,说不要就不要,也不问问我……”
萧珏摸了手的泪,叹了气,似无可奈何的妥协。他捧住萧瑾的脸,拨开他额前被汗浸湿的头发,说:“没有不要,哭了眼睛才没看清。”
萧瑾大脑又被摁暂停键,傻傻垂着脑袋,冰凉的右手被捂进温热的掌心搓,而后萧珏着他的手,把带着体温的戒指从袋拿来,动作缓慢对着指尖推进。
进他的无名指。
——正。
没等他反应过来,萧珏已经吻了上来,薄薄的嘴唇被进去,咬艳丽的颜,月光静谧淌,他们热烈缠绵接吻,像完成仪式的恋人,起步入寻常烟火的夜晚,在刺骨萧索的寒冬,脱僵外壳奔向冬日的融融。
他们背对世俗,甘做彼此的囚徒。
萧瑾被亲得快缺氧,手指虚握在起,拇指摁压在无名指的圆环上,才慢半拍回过神来,趁着萧珏松开他的时候在他脖子上咬了,哑着嗓子凶嚷嚷:“又吓唬我,我跟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