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也不好意思瞅我,我听到他故作矜持地咳嗽,声音仍然蕴含微微一丝颤抖。
“是的,大臣。”
《酒后失德》完。
_____
附言:哎哟这些真是真的:
由于英国国防部削减3亿英镑(约合31.8亿元人民币)训练经费,英国皇家空军将在2011年被迫解雇四分之一新飞行员。
英国政府近日公布了所有高薪公务员的年薪,其中多达172名公务员的薪水比首相卡梅伦高,有人甚至高出一倍。
英投公司的原型其实是我们亲爱的中投,不过大家可以放心,中投公司在别的项目上赚了钱,总体还是赢的。
2010年印度举行的英联邦运动会是一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大会,毒蛇和猴子在场馆里自由游荡,酒店里的床单布满了野狗的爪印——用粪便留下的。相关负责人表示,这是印度的一贯特色。
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将在英国收购800个加油柱站和林肯郡基林霍尔姆的林赛炼油厂,这些资产预测价值超过10亿英镑。
英国2010年液化天然气进口量增长近两倍,从去年同期的200万吨升至660万吨。
最后,编者的脑细胞已经快崩溃了。
谢谢观看。
第四章 四:终成眷属
12月5日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意外地遇到了一位老朋友:弗兰克.埃瑟尔,我的前任政治顾问。自从他担任光国机构的特别监察委员会委员以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看样子他终于厌倦了枯燥无聊的长途海外旅行、被海滩和阳光搞得厌恶透顶,于是毅然在寒冷的冬日从塔希提岛飞回伦敦,和我们这些如秋叶般瑟瑟发抖的冰棍们同甘苦共患难——我高兴地看到他皮肤黝黑,体格健壮,而且比离开我时胖了足足二十磅,虽然脾气似乎没怎么变好。
“我回来看看正直是否还存在于世上,吉姆。”他这么跟我打招呼,这我可不爱听,“顺便瞧瞧你被汉弗莱这些官僚驯服得怎么样。”
接着他从衣袋里摸出一封露西的信,从中国经过时顺便捎来的。女儿家书令我忽略了他带来的不快,只剩下深深的谢意。同时我当然要客套几句,比如这个傻孩子为什么不自己寄来,却要麻烦埃瑟尔叔叔之类的话。
“算啦,吉姆,这封信让我带回来只用一天,走皇家邮政得花两个月。你又不是不知道。”弗兰克说。他说的是实话,所以我不客气地打开了信。
[我们从哈克阁下留下的文件中找到了这封家书,并征求哈克小姐同意,将其全文刊载于下——编者]
亲爱的爸爸:
我来到中国已经快一个月了,一切都好,这是个讨人喜欢的国度,到处充满机遇,生机勃勃。与那些脚步和目标都无比坚定的中国人相比,我们这些英投职工整天游荡,无所事事,仿佛预示着大英帝国在以你为首的政客们统治下正一步步走向衰亡。
你也许不会同意我的话,举个例子吧。我经常和周围的中国人交谈,他们对几乎每个西方国家都能如数家珍地说出该国的特色代表。比如法国的香水化妆品,意大利的时装,德国的精密仪器和制造工业,美国——这个不用说了,日本的电器,瑞士的钟表……但是当他们得知我是英国人时,出于礼貌想称赞下英国特产,却张口结舌说不出来。我们有什么可以拿到世界上去骄傲的货色,爸爸?身为内阁大臣,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确切的回复。
爱你的露西
12月3日
[哈克的日记继续下去:]
真是我教育出来的好孩子呀,不问问爸爸的工作,或者问候下爸爸的身体,千里迢迢捎封信回来,就为了给我出难题——不,这不算难题,是她脑筋短路。英国独一无二的骄傲还不够多吗?肯定有,多得是,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我偷偷瞄了眼弗兰克,他正在用讥讽的眼神巡视我的办公室,并对每一个汉弗莱留下的印记嗤之以鼻。我有必要让这只牛头犬换换好斗的脑子,顺便刁难他一下。
他看完了露西的信:“她说得没错,我们已经彻底完蛋了,没有任何能拿出手去的东西,下次开世界博览会时英国可以直接弃权,省的劳神费力造个发霉的建筑污染视线。”
他可真是玩世不恭,我的爱国热情被激发起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弗兰克。”我严肃地指责,“我们有世界瞩目的石油公司。”
“但是我们没有石油,中东和俄罗斯才有。”他执拗地唱反调,“在世界人民眼里英国是个贫油国,开汽车都得靠进口。”
汽车!这是个好论据,我高兴地提醒他英国有誉满全球的劳斯莱斯。
“所以被收购了?”他反问,“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他们仍然好意思在车前方装上飞天女神像,装根德国香肠还差不多。”
“我们有英式足球。”我又想到了一点,“是个人都知道足球是英国的,美国那种野蛮的活动只配叫橄榄球,关起门来自娱自乐。英式足球却是全世界男人和部门女人的焦点。”
“我们连一支国家队都没有,每届奥运会都被拒之门外。”
我哑口无言,这家伙真令我难堪,而他似乎觉得还不过瘾:“你的眼睛被那些官僚遮住了。”他高声说道,“被他们用小白手套遮住眼,高高兴兴地坐在办公桌后面享受权利,看不见现实世界。没准你还觉得英国现在过得不错哩!你从未走出办公室,瞧瞧其他地方的人都在干什么,而是把自己麻醉在那个目中无人的势利鬼——你的私人秘书伍利和该死的长舌男——你的常任秘书阿普尔比的花言巧语中。”
伴随着高声亮嗓的咒骂门被打开,他提到的两位主人公走了进来。我扶住额头,这俩人准听了个满耳,幸好谁也没表现在脸上。
汉弗莱以他一贯的友善态度和口误发音向弗兰克问好:“见到您真高兴,威瑟尔先生。”“埃瑟尔!”弗兰克怒气冲冲地纠正,前者和伯纳德相视而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我决定对这两个人的暗潮涌动不予理会。刚刚被弗兰克数落了一顿,我急于给自己挽回些面子。“汉弗莱,”我急急忙忙地说,“给我举例英国的,独一无二的招牌特产。”
他误解了我的意思。“威瑟尔先生马上又要去艰苦的地方视察了吗?”他笑容可掬地转向政治顾问,后者正狠狠怒视着他,“我很乐意以行政部的名义为您准备纪念品,几瓶英国汽酒怎么样?”
“啊哈,英国汽酒。”弗兰克嘲笑地望向我,“这就是他给你的建议,吉姆?”
汉弗莱察觉到这不是个简单问题,而是弗兰克向其挑衅的借口。他打起精神,重新盯着我。我不得不向他出示露西的信。
“原来您想问这个问题。”汉弗莱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