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陈年旧事了,本来就是发生过的事,难道你还想翻账吗?你们母亲跟人有染难道还是我们妈妈的错不成?”
“想当初她是多张扬跋扈?仗着父亲是她家里的赘婿,独揽大权,逼得我们没有立锥之地,就连奶奶也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
“要不是做出种种丑事,不容于家族,父亲也不会脱离苦海。难道作为父亲的儿子,您要为了德行有亏的生母心里埋怨他吗?”
少年显然是个不擅言辞的,被几个兄弟姐妹一人一句怼得浑身发抖。
祝央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坐在自己旁边:“不会说话就别说,跟几个杂种争论就是赢了有什么意义?”
“不擅长吵架,那就打碎他们膝盖骨和脊梁,让他们闭嘴光听你说就是了。”
她这番嚣张,让男人一瞬间想到了她的‘母亲’,也是这般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
年轻时的屈辱和怨憎立马浮上心头,另外几个人也惯会看他脸色。
见他如此便知道祝央今天是别想有活路了,且那一番话端的让人憎恶。
便七嘴八舌的围攻她起来——
“都是兄弟姐妹,你这说的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
“是不是在你眼里父亲的骨血不配做你的兄弟,只有你一母同胞的弟弟才是人?”
“可见在她看来父亲的血液是低贱的。”
那老太太也掺和进来:“我儿天之骄子,当年军校第一毕业,就是没你们母族也是前途光明。”
“你们那个贱人母亲嫁人之后不安于室,成天抛头露面,哪里尽到了一个妻子的义务?”
“当子女的你居然敢嫌弃你们父亲,说,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老实说,即便已经想通了不再因表面的荒诞轻视之,但祝央他们几个玩家对于此情此景的感想仍然不变。
这些对话分明该出现在封建宅门吧?
祝央吐了口浊气,无视身旁少年焦急的表情,长腿一翘——
“低贱?那还用说吗?如果不是天生贱人,怎么把这好好的豪宅弄成个鸡窝还住得好好的?”
“因为鸡窝才是他的舒适区,你让他住天鹅窝,他便浑身不舒服,为此得谋杀天鹅把鸡带进来鸠占鹊巢,这才爽快了。”
“这种人你们知道叫什么吗?叫天生贱骨头。即便站得再高,穿得再好,也抹消不了骨子的自卑下贱。”
“这种人就是带不上天的,只会把人拉扯到泥里,这样他才舒服。”
说着她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气得五官紧绷的男人:“你说对吧?”
客厅里安静得针掉下的声音都听得见。
祝央却漫不经心的翻过桌上一个水晶杯,倒了半杯水进去。
从征兵处出来过后,她还没喝一口水呢。
但她这副德性却是激怒了在场所有人,其中一个少年脸色狰狞,对她的优越感感到深恶痛绝。
“你居然——”话才刚开口,一个水晶杯冲着他脑门砸过来。
那少年是个alpha,身体机能优越,素质也不错,按理说区区一个玻璃杯应该轻松就能躲过。
但待他偏头的时候,那玻璃杯的轨道居然一偏,认准了他一般直直的砸在他头上。
砰的一声,玻璃脆响,那少年额头上出现一道红丝,血液顺鼻梁流了下来。
“啊——”短促的惊叫传来,却被更加巨大的响动打断。
一个大水晶瓶砸在他们面前,眼前是祝央缓缓收回去的手。
“我说话,没让开口的时候就别插嘴,知道吗?”
“虽然这么说挺伤感情的,但看在你们这么蠢不自知的份上,也就提醒两句,现在咱们是篡权打劫关系。”
“这栋楼已经让我们给占领了,可不可以给老子这个土匪一点面子?窝都让人占了你们还摆出一副主人家的德行真的让人无语啊。”
“你什么意思?”男人沉声道,随即冷笑的站起来。
“我竟不知道你包藏了这样的野心,也是,有你那个母亲在前,我早该想到会有今天。”
他alpha的气势全开,攻击性铺面而来,整个客厅里,别说那两个美妇以及其中三个Omega子女。
就是祝央旁边的少年也脸色有些发白,可见对方的恫吓力有多强。
然而这五个才刚刚对自己阉割过的Omega小辈确实半点没有反应,这让男人心里闪过巨大的疑惑。
意识到可能事情不像他想的这么简单,男人伸手准备要制住祝央。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别轻举妄动哦~~”
他回头,便看到一开始把小儿子抱过去那个家伙,这会儿手里出现一把小刀,刀锋尖锐,正放在他儿子脖子上。
老太婆吓得魂飞魄散,郑浩却想起来般:“哦对了,还有一个呢。”
接着另一只手又多了一把刀,架在老太婆脖子上,这让老太婆的声音戛然而止。
另外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两个美妇极其子女身后。
拽着他们的头发将人按在沙发上,有一对alpha少年少女想要反抗,却被他们直接往脑袋上一锤。
Omega身材矮小,虽然在现实中几个玩家身量都是普通人标准,但在这个大环境下却是显得有些单薄的,尤其面对alpha。
那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alpha竟然都比他们成年人高出一些,体格也大一圈。
但就是三个纤细柔弱的Omega的拳头轻飘飘的砸过来,两人的脑袋犹如一记重锤,顿时眼前一黑,跌坐在了沙发上。
“宝贝儿,宝贝儿你怎么了?”美妇人们惊恐的扒过两人,见他们晕晕乎乎的,瞪着美目骇然道:“你们干了什么。”
“都说了让你们尊重一下咱们强盗的身份,你们不信,咱只能用行动表示一下啰。”
祝央抬手指了指周围的人,对男人道:“你一家老小现在都攥在我们手里了啊,可以坐下好好听人话了吗?”
“逆子!”男人青筋都快崩断,但也不敢再妄动。
祝央一旁的少年确实最现在的状况有些震惊,不理解怎么突然就变天了。
祝央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叹息一声。
都是弟弟,看看祝未辛那黑心货,再看看这单纯的小白兔。
祝央敢说,如果换了祝未辛处于这个立场,别说被一群私生子挤兑,屋里这些孩子能不能活这么大都是一回事。
那家伙对于恶意的反馈可是非常决绝残忍的。
收敛这些莫名其妙的发散,祝央轻笑一声,悠悠道:“看来情况比我想的还要有趣啊。”
“也就是说,你还是个靠妻族发家的凤凰男?”接着又问少年:“咱们的母族是完了吗?”
少年茫然:“没,没有,外公家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