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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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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如何不知,明面上是以溟沧之名举办品丹之事,实则不过是想借他的丹品来做文章罢了。坏了他的名声不过是其一,恐怕更重要的,还是想以此给师徒一脉一个下马威。

自二十年前得掌门之助破四象斩神阵起,他便与师徒一脉彻底绑在了一起。虽不至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到底关系紧密。

“恩师,那两个老厌物走了,不过听他们话语,似是还有后手。”

这厢刘雁依才替他将那两个上明院的长老逐出昭幽天池——世家的请柬甫到不久,便有两个师徒门下仗着身份前来,意在阻止他前往品丹大会,还口口声声说,是奉了一位师兄之命前来传话。

“此事你不必多管,为师自有计较,且下去吧。”张衍挥手屏退了弟子,虽是笑着,眼中却始终带了些冷沉之意。

师徒门下,上明院,还是奉一位师兄之命……

张衍振衣起身,往正府走去,行至半道,忽地顿了脚步,望向远处一片青绿——那片竹林蓊郁苍翠,当初他不过栽种了一节竹枝,一晃二十多年过去,竟也成了这般气候。他静静地瞩目许久,拈着请柬的手指略微收紧了一些。上明院管在孟真人之手,而孟真人素来是个不管事的,他们口中莫不敬畏的师兄,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只是那人又如何要阻他前去参加品丹大会?个中缘由,张衍思量起来,仍有些猜不透。

他并不太喜欢这种无法把握的感觉,然而齐云天的行事,很多时候确实让他捉摸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张衍稍微皱起眉头。旁人只道这次品丹大会贸然前去会丢了颜面,却不知他此一去,是志在必得。齐云天想像指画其他师徒门下一样指画他,当真好笑。

他望着那片竹林的目光依旧深远,抿着唇,眼中教人看不出情绪。

张衍想起那夜在鸾鸣矶上的仓促相见,齐云天替他毁掉了暗害涂宣的证据,却一言不发,径直离去。此举委实难以理解,恐怕这位大师兄还有什么长远打算,故而按捺不发,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可笑他张衍岂会受人摆布?

品丹大会那日,张衍早知事情不会只是两个上明院长老相阻那么简单,但在见到来人中有一个任名遥时,仍是在心中一哂。

他约摸知晓,任名遥此人也曾得齐云天赏识,对方口中所谓的“受一位师兄所托”,想必确是齐云天无误。张衍觉得没由来有些厌烦,瞧着挡路的任名遥,与和他一并前来的叫不出名字的路人,没有耐心与他们纠缠下去。

与其说是不耐这两人不知天高地厚,倒不如说是……他眉头动了动,拂袖震出一道气机,对面二人便已惊得连连后退。

宁冲玄恰在此时来了。

张衍看着那云端间衣袍鼓风,猎猎翻飞的人影,正午的阳光明亮得刚好,自宁冲玄身后照来,映出一片剑意凛然。

“张师弟,你且自去,我看谁敢阻你。”

这话说得极为果毅,轻描淡写间自有一派傲岸气势。张衍知他是猜到了自己的处境,特来出手相助,也知以宁冲玄这等身份,替他仗义直言亦不容易。虽说没有宁冲玄,他要解决任名遥二人也不过举手,但师徒一脉的面上总归不太好看。宁冲玄替他这般出头,意外间亦心存感激。宁冲玄为人秉正,待他确实也极为照拂。

张衍朝他拱手一笑,记下了这个人情,在任名遥那厮愤愤地注视下化作白光离去。

“宁冲玄,你莫要以为你是孙真人的爱徒,便可以肆意妄为!”任名遥犹有些不服气,当下却也只能逞些口舌功夫。

宁冲玄无波无澜地扫了他一眼:“孟真人门下记名弟子,便可肆意妄为?”

他语气不见多么讥讽,但话里意思却堵得任名遥无话可说。此时张衍已远去,宁冲玄本不欲再和这等人浪费时间,但他心思素来沉稳,当下又追问一句:“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前来?”

任名遥本被他的气势压得有些气馁,当下听到这话,却忍不住嘿的一笑:“宁冲玄,你道是自己身份不凡,岂不知身份高你一筹的大有人在!你今日替张衍强出头,须知打的可是那位师兄的脸。”他边说,边朝着浩渺晴天一拱手。

宁冲玄略微一扬眉,面上不见如何讶异,心中却是一凛。

任名遥以为他怕了,当下大笑出声,携着与他同来的师兄一并扬长而去。

“你是说,有人假借我之名,去阻止张衍参加品丹大会?”

齐云天听罢对面宁冲玄的禀告,执子的手在中途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稳稳落子。漆黑的墨玉棋子衬得细长的手指有些苍白,大约是常年修习北冥真水的缘故,齐云天的手指骨节不如宁冲玄习法剑这般分明,却也不似女子般柔弱无骨,落子时自有一种拈花而过的从容不迫。

玄水真宫附近具是烟波浩渺,此时齐云天在一汪玲珑泉水边设了棋秤,身后一株千年老柳枝绦低垂,伸出一片树荫。他垂眼关注着棋盘上黑白胶着,听着宁冲玄一句句娓娓道来,始终面色不变。

“是。”宁冲玄一子断下,“那任名遥口口声声将矛头引至师兄身上,恐怕背后有人从中作梗。”

“哦?宁师弟倒不觉得是我挡了张师弟的路?”齐云天微微一笑,弃了下路,转而在中腹落子。

宁冲玄紧跟其后:“若是师兄不欲张师弟前往品丹大会,又岂会教我前去替张师弟开路?”

齐云天仍是微笑着,落子不急不缓,似一味地专注于棋局。

“只是,”宁冲玄拈着白子,顿了顿,“师兄遣我前去时曾叮嘱,教我切莫泄露了是你的意思。师弟不知,师兄为何要如此隐瞒?若张师弟知晓我是受师兄所托,想必也就不会误会那些人是师兄指使的了。”

齐云天抬头瞧了他一眼,眼里带了些似笑非笑的意味:“宁师弟平日里不是多话的人。”

宁冲玄早知这位师兄心思敏锐,也不将话点破:“有些事情,略知一二。”

齐云天拈着棋子敲了敲边沿,轻笑出声:“想来是孙师叔同你说的了。”

宁冲玄迟疑片刻,算是默认。

“弟子辈本不该妄议师长。”齐云天见他尴尬,于是温言解围,“老师不识风月,想来为我这点事也是苦于无解,便会找孙师叔拿个主意。孙师叔带你亲厚,脾性又活泼,同你当然没有秘密。宁师弟不必过分在意。”

“师兄字里行间似看得极开,”宁冲玄听他这么说,便知他没有怪罪之意,继续说了下去,“我却觉得,师兄待张师弟,慎重里存着小心,是花了心思的。”

齐云天转头看着远处水波荡漾,波光粼粼:“宁师弟这话说笑了,我这样一重身份,无论做什么,落在旁人眼里,都始终存了拉拢算计之意。时日久了,倒连我自己都有些分不大清楚了。”

他施施然落子,伴着着话语,有风拂面而来,吹得他青衣招展:“此番品丹大会,我向老师举荐了龚长老前去。龚长老资历摆在那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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