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双眼:“又抽烟。”
林弘山挟带一身烟味,不顾温良玉的反抗张开双臂抱住他。
温良玉就在他怀里,是温暖的血肉,是他心里仅剩的一点柔软,腰肢细瘦,气味洁净,左侧肋骨下隐隐发痛,疼痛中盛满了温良玉三字。
温良玉皱起眉头,对这个臭烟鬼的不自觉非常不满意,抬起手环绕过林弘山的腰,手掌贴着后背。
哑巴很难过……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感觉到了。
脸颊贴着他脖颈,柔软的肌肤是相同温度:“哑巴,你怎么了。”
他轻声问。
“是想我了吗?”
林弘山侧头,嘴唇贴上他额角,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嘴唇干燥,一触即分后,微哑的声音响起,有些无奈。
“我哪有不想你的时候。”
他太爱温良玉了,这件事他反省过好几次,想给温良玉一点颜色看,最后的结果无一不是落败,结论是他不得不承认,他挺喜欢被温良玉骑在脖子上。
哑巴会说话之后,温良玉就长期处在冷不丁能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状态,寒气往皮肤跑,热气往心脏涌。
“那……下去吃早餐吧。”温良玉抱着林弘山,有点手足无措。
坐在早餐面前,温良玉问:“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说你把林家产业都交出去了?”
“不算交出去。”林弘山咬了一大口面包。
“你股份没了被撵了下来,还不算?”温良玉不知道他是心有多大,明明是个小心眼。
“股份卖了钱。”有钱就不能算亏。
林弘山抬头,掀眼皮看他:“怕我养不起你?”
温良玉:……
算了,不说了,他懒得管林弘山的事。
林弘山吃完面包擦了擦手:“流动资金和项目也带走了。”
第68章
这不就等于把公司掏空了?
“盛侯宣不知道?”温良玉不可思议。
林弘山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悟,知道还会这样想法设法抢公司?
“那现在公司还剩什么?”温良玉有些目瞪口呆,他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这种场面还真没见过。
“剩个壳子吧。”能掏走的都掏走了。
“那你还卖了股票……”这不是把人啃干净了吗,温良玉后脊梁冒寒气,果然无奸不商,连林弘山这样看起来沉闷的人脑袋里都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林弘山看他有点被吓到了,对他的软弱很包容,毕竟如果不是软弱,也不会被他吃得死死的,不过林弘山还是希望温良玉对自己的印象能好一些:“不能接受?”
不是接不接受……是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尽管在林弘山面前一直都是弱的那一方,但此刻温良玉才认识到,自己弱到林弘山一个指头都能抹没。
只要他想动手。
他要开始处心积虑了,谁都得死他手上。
“吃完你去睡会吧。”温良玉垂下眼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
林弘山吃完去洗了澡,连带把温良玉叫了上来,搂着他一起躺着。
“你自己睡吧。”温良玉才不想陪他睡觉。
“没烟味了。”林弘山搂着不放手,温良玉也没话说了,侧头看还湿着的发尾垂在枕头上,阖起的双眼和放松的嘴唇。
好像睡着了,睡得真快。
温良玉凝视着枕畔的人,看了良久,轻轻靠过去,嘴唇贴上嘴唇。
林弘山眼皮动了一下,睫毛颤动,好一会才慢慢睁开眼,满是困倦。
温良玉没想到他会醒,躺回原位只当无事发生过。
“等我睡醒。”林弘山伸手紧紧搂住他,闭上眼声音低沉又音节黏糊:“补偿你这几天的公粮。”
温良玉脸烧得厉害,他只是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难不成林弘山当他在求欢?!
“我没想你!”
没听到回应,抬眼看人已经睡过去了。
到了午饭时间,叶峥嵘上楼去叫,上了楼往前走几步便听见温良玉断断续续的呻.吟,站了几秒,他转身下楼,叫丫头把能热的菜热着,其余的准备好做新的,等会再开。
日头倾斜,林弘山下楼来要了饭菜送上楼。
他俩过得十分和谐,除了费体力没什么问题,盛侯宣那边则是忙得连老婆孩子都顾不上了。
“帐空了?!那你们去查啊!去把证据找出来出来啊!”盛侯宣歇斯底里的怒吼,桌上的书本和台灯稀里哗啦落了一地,破裂的声音尖利让人心惊胆战。
账房先生吓得发抖:“盛先生,以前都是林先生手里的人在管账,我们盘查以前的账,账目问题是林先生本人造成的,这……”他这个账房先生又能管什么事。
“那他究竟把钱支到哪里去了?!账上难道一点记录都没有吗?!”盛侯宣恨不得活剐了这个一问三不知的账房。
“盛先生……他就是无赖,是地头蛇,钱都让他吞走了,知道去向也很难……”谁会把吃了的东西轻易吐出来。
盛侯宣真是打断了牙要和血吞,硌得他心口都发疼。
本来万无一失的局,林焕文贴身观察得出的结论,潘刈州是林弘山最大的死穴,他们反复调查,也找出了蛛丝马迹。
聚会那天,盛侯宣想让林焕文当着众多媒体的面揭穿林弘山,然后他作为大股东,站出来声援。
当初易之留下来的人还有不少在公司里,林焕文一醒,他们的心思也活了起来,他们是跟过林易之的人,更加明白林易之想要的是什么。
当初林易之担忧幼弟不懂事,无法和自己达成一姓兄弟相互扶持的局面,对林焕文的智商和行为都没放心过。
所以后来才有的林弘山的归来,当时林宗洋重病,找不找得到还不是由他这个大哥说。
他是个聪明人,八九不离十已经猜到了林弘山不是林宗洋的孩子。
“在父亲面前他不值钱,用来磨焕文正好。”
当时林易之是这么对他说的。
“也牵制一下焕文,不然他的眼睛成天盯着我,找个势均力敌的给他玩。”
当时林易之是运筹帷幄的,是对林焕文怀抱有希望的。
林焕文没有辜负这份希望,他醒过来,没忘记仇恨,没忘记自己身为林家人要做什么,他装疯卖傻,收集消息,林公馆的后院草坪上,他瑟缩的向后退,绞着衣角一脸防备,声音极轻极小,和蚊子呐呐也没区别。
“谁惹他谁死,先查周长良。”
“什么?”盛侯宣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这是林焕文这么久观察出来的,周长良在林弘山面前地位非常高,几乎是唯一一个敢驳斥林弘山的人,两人说话用词也晦暗不明。
再加上他们出事后没多久,天降一个周长良,整整三年都在给林弘山打理公司,说周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