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莫名其妙扫视，还掀开沙发靠垫看看，冷不丁有人在他旁边咳了一声，他回过头去看，常疏明脸色不大然把头撇过去一点，说：“他回去了。咳，你穿外吧，我带你去医院。”

“哎？”常安越发莫名其妙了，“他怎就走了？也不告诉我……”

“他昨天在医院盯了个通宵没睡觉，刚都坐沙发上睡着了，我就让他回去休息了。”常疏明神闪烁，一边推着他走一边低声道：“没事，我替他吧，我跟你一块去医院。”

“是……”

常疏明截住他的话头，“放心吧，我会照顾老人的，以前我住院的时候都是我看着的。”

“是……”

“好了好了，快走吧快走吧。”

常安被他赶着穿衣服往外走，被堵了次话之后，终于放弃发问了。

——是你俩什时候关系这好了？明明前天还不说话。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常安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想不通是怎回事。

但有人轻而易举就看穿了一切。

这周末就院的老爷子，刚刚风卷残云一般吃完了饭，正偎在靠垫上打饱嗝，还心有不甘着个草莓。

在听到提着一箱来的常疏明做了简单的我介绍，说是胥河的朋友之后，他脸色一变，默默放了里的草莓，好像没听清，重复了一遍：“……常疏明？”

“对对对，是我师父。”常安在旁边接上，“这天跟我一块录音呢。”

老爷子沉默点点头，不说话了。

等常安去和女朋友打电话，他这才扭头看向常疏明，脸色凝重发问：“你就是小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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