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气,和在云横身下憋气,是不是一样的感觉?
云横脸色一向漠然清沉,即便是自己娘子在身边,也没有多出一丝柔情蜜意。
钟大通简直怀疑自己近日来的教学出现了问题。
亲亲抱抱种草莓他都教了啊,怎么进度还是一点没变的样子。
钟大通一时不知道该心疼云横还是心疼小嫂子,男人日日憋着怪难受的,对身体也不好,小嫂子那么美,又那么喜欢云横,眼里几乎全是他,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
中午前回到家,沈晚夕将莲蓬分了两半,一半洗净煮熟,捣碎后和着米粉和冰糖上锅蒸,另一半小心翼翼地将莲房中的杂蒂与囊肉挖掉,保留完好的洞孔,而后将被姜片、黄酒等各种香料腌制过的鳜鱼块塞进莲蓬的孔洞中。
很快,香软的米粉味儿混着莲蓬的清香从锅面传出来,沈晚夕看时辰差不多了,迅速将米糕取下,将莲房鱼包上屉,以旺火继续蒸。
做起饭来她一刻也没闲着,这边等着锅上蒸熟,另一边又融了几种香料调制了糖醋汁,用以蘸食鱼肉。
直至荷香四溢,萦绕了整个厨房,沈晚夕再将几乎完好无损的莲蓬取出来摆盘,荷叶清香,鱼肉鲜美,尤其用莲蓬作为盛菜的小盘,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夏季闷热,人也容易跟着烦躁,可是看到鲜绿清香的莲房鱼包,嗅着香甜清新的蓬糕时,云横便像是去了火一样,整个人都清爽起来。
云横倚在门框,望着小姑娘忙前忙后的身影,陷入沉思。
她做的菜,从来都是心意满满,如同镂月裁云,没有一样不精致。
这样的女子,哪里是能轻易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沈晚夕:我是谁,我在那,我做了啥……
云横:亲完你竟然给老子跑了?!什么德行!
沈晚夕:下下下下……下次我稍微主动一点吧,呜呜呜呜
作者本人:先做个饭吃哈,晚上慢慢算账!
☆、突然发狂
午后沈晚夕又做了一些莲房鱼包, 出门去给钟大通家送去了一些。
钟叔见了她笑得合不拢嘴,钟大娘也拉着沈晚夕说话,直夸她人美心善手艺好, 夫妻俩心里也暗暗替云横高兴。
原以为买了个丑媳妇回来, 钟叔还替云横可惜了好一段时间,没想到小姑娘竟越来越好看,饭菜也做得香,云横是个有福气的。
沈晚夕觉得钟叔人好, 对云横也好,也感激他们一家不把云横当外人。这样和乐融融的小家庭令沈晚夕羡慕不已,她愿意听他们唠唠叨叨, 不知不觉竟耽搁了小半天。
其实沈晚夕根本没想过早些回去,晨时她没羞没燥地亲了滢云横,一直都没有缓过来,闭着眼就能想到云横目光灼灼,一脸要将她吃干抹净的样子。
她恨不得在外面逛一天,到晚上云横将那件事忘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再回去。
天色已经不早了, 暮色苍苍, 黯淡的天光也只照得见回家的路, 沈晚夕要赶紧回家做饭了。
夜风裹着树叶窸窸窣窣, 山里还隐隐约约有几声野兽的嘶鸣。
沈晚夕从不会觉得这样宁静的小山村会有什么人为的意外, 直到身后鬼鬼祟祟跟着个浑身酒气的臭男人。
她心里发毛, 下意识就要逃跑。
一边加快了速度往家里走,一边竖着耳朵去听后面的动静。
那人呼吸粗重,就是寻常呼吸吐气都像是打呼噜似的,他脚步又乱又沉,起初咕咕哝哝不知说些什么, 后来仿佛是看到了她,一口一个“小娘子”地喊,喊她停下脚步。
沈晚夕当然不理睬,可是一加快脚步右腿就隐隐有些疼,她不敢快步走,可是心里又急,慌乱间已觉那人近在身后,蹭上了她的衣角。
她慌忙甩开,浑身像是被马蜂缠着一般浮躁,侧过头去扫过那人的正脸,沈晚夕心下一惊,竟然是几日前来家里的那个保长!
“是……是您呀。”
她心里紧张极了,只想着赶紧回家,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连保长姓什么都忘了。
那保长追得凶,粗短的双腿没两下就跑上前将她堵在身旁一堵砖头墙前。
看着小娘子惊恐的眼神,保长得意地眯上了眼睛。
夜色下整个山野都是黑色的,只有小娘子的脸蛋白得几近透明,如雪如玉,又娇又嫩,他恨不得上去狠狠揉捏一把。
小娘子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沿着腰线缓缓往上看去,最后盯住她吓得起起伏伏的小心脏,他心里的躁动一跃而起。
他惦记了那么多日的的小娘子,今日总算能吃到嘴里了!
沈晚夕吓得脸色一白,只瞧见那保长喝得满脸潮红,浑浊的眼球里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红血丝,借着酒劲打了个饱嗝,闻得沈晚夕想吐。
她咬着唇盯着他,浑身打着颤,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下一息,沈晚夕默默抓紧了手里的小竹篮,待他扑上来的那一瞬用尽力气将竹篮砸在保长的猪脑袋上!
“滚啊!”
那人口中哼唧两声,仿佛是被她打昏了头,晃晃悠悠走了两步,却也没有倒下,紧跟着又直了身子。
沈晚夕只顾着没命地往前跑,直至走到自家门外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云横在院子里劈柴,听到竹门的响声立即转过身来。
沈晚夕一见到他鼻头就酸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跑上前,想也没想地搂紧他的腰。
夏□□裳本就单薄,云横胸口被她一撞,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浸湿了衣衫,心里也跟着痛了痛。
“怎么了?”
他语声寒冽中带着一丝焦急,沈晚夕却只想抱着他哭一会,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说不出口,也怕云横生气。
云横皱了皱眉,说实话他不喜欢她什么都不说,只是闷声啜泣,闹得他心烦意乱。
可此刻更多的不是心烦,而是心乱如麻。
他沉静下来,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味,不是她自己的,只能是旁人的。
眸色一深,云横心中暗吁了一口气,揉着她脑袋安抚了好一会,哑着嗓子道:“先去做饭,我出去一下。”
云横要走,沈晚夕忙拉着他胳膊,眼圈泛着红。
云横勾了勾唇,示意她厨房还亮着灯,快些过去,“乖乖在家等我,好吗?”
他声音难得温柔,连眼眸里都浮上一层柔和的光芒,比云间雾蒙蒙的月光还要柔和。
沈晚夕咬着唇,心里一酸,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云横揉了揉她的头,“不是说明日做豆腐皮吃吗?豆子给你泡好了,今晚你夫君想喝豆浆,你去不去做?”
沈晚夕点了点头,眼底泛过一丝失落,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