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嵌在墙壁里的壁灯,不熄的微光,与在囚禁者的控制下不定时开启的头顶光源。
囚禁者其实可以做的更绝,让地下室始终黑暗,在其出现时才亮起灯光。
被囚者长此以往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觉得,囚禁者如神,为他带来了光,就是他的光。
但正如樊天被江赫然气到胸闷,冷脸放狠话,行动上却始终没能狠起来。
就如他不按常理行动的阶下囚,曾不止一次试图砸破壁灯灯罩,渴望更深的疯狂,渴望黑暗。
先前对江赫然爱答不理,这会儿团在江赫然的身上拿江赫然当加热垫的蟒,懒洋洋的将头颅扭向门口的来人。
江赫然闭眼装睡,脑中想着百种杀人的方式——在来人靠过来后,投怀送抱,在其放松警惕的瞬间,将对方的脑袋磕在墙上,再用脚下的铁索缠住对方的脖颈,将人踩死在脚下。
脚步声比以往拖沓的男人远远的立在一旁,喊着:“妈妈。”
江赫然闭眼装死。
梦游时的樊天这次记得如何开门,然而挨了江赫然许多打,唯独这点不长记性,没捞到搭理,又一步步挪到床边。
但仅仅是靠近床边。
樊天仿佛被拴住的是他一样,站在与江赫然一步之遥的地方,语气逐渐焦急,可却像知道江赫然憎恨他靠近似的,不敢僭越。
“醒醒……”
“你醒醒好不好,你醒醒,别不要我……”
江赫然被念得忍无可忍,“滚,有病就去治,在我这嚎什么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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