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地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入手便觉滚烫。
我顿时一惊,连忙站起身将他半扶半抱起来,只是一动作,便觉牵扯着胸膛伤处剧痛。
我有些焦急道:“明澜,明澜!”
谢明澜紧闭着双眼,在我怀中微微动了一下,呢喃着道:“而不是像今日这样,让我看到你对着他的死物自渎……你这人可真是……”
我叹气道:“你都这样了,鼻子怎么还是这么灵……”
这一次他没有回答,我唤来了绿雪程恩,将他挪到我的床上安置了。
趁他昏睡,我又叫他们找来了没有味道的烧伤药膏胡乱涂了伤处。
如此守了一夜,我原本想着若是没有好转,便去召太医来看,好在到了第二日清晨,他的高热终是退了大半。
只是谢明澜这个人,不烧糊涂的时候,多半有些难搞。
当他醒来时,先是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帐顶,又看了看我。
我与他默默对望半晌,眼看着他的神情从迷茫到肃杀,然后他蹙了眉,蹦出一句:“酒呢?你喝了么?”
我如何也没想到,他醒来第一句就是问这个。
黎明的微光从窗外映出一道光辉,他半撑着身子,面容映在半明半暗处,一双眸子在暗处也是忽闪忽闪的,颇有几分波光流转的意思。
我在他额上探了一下,答非所问道:“玉壶我已让程恩妥善收好了,下次不要拿着这么贵重的祖传之物到处走。”
谢明澜定定地看着我,半晌,忽然眸光一凛,狠狠抿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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