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还弥漫着浓浓的麝香味,混着几个男人的精液,岚嗅觉敏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北昊暗中拍了拍他屁股,笑道:“出去说话,这不方便。”
外面护院都不见了,院落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想是看守不严被拉去训话了,几人都没使什么术诀,直接翻出了院墙。
四个风格不一的帅气男子走在遂州城热闹的街上,不时吸引到几道目光。
祁天河看向沉默走在一边的秦锋,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是奇妙,他因为秦锋那日的话而选择去修真,清河宗遇险又被对方所救,没想到跟岚一起查探功法,又一次与对方相遇。
“何事?”对方盯了太久,秦锋偏过头看着祁天河。
祁天河道:“没……”见秦锋默默把头转了回去,又忙道:“说起来,你都救过我两次了,筑基以后我看了其他的功法,才意识到我当初无意识地接纳灵气有多危险,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再这样下去估计早就爆体而亡了,还有清河宗那次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答你。”
秦锋略有迟疑,摇头道:“不必报答。阳火……本就至烈,你不修行必死无疑,但,修为越高,阳火也越活跃,一旦抑制不住也会反噬自身。”秦锋本还欲再说,但在忆及阳火相关的记忆时,却莫名感觉少了些什么,思来想去也回忆不起更多。
常人若是听到自己随时面临生命危险,难免会怨天尤人,然而祁天河倒是看得很开,无所谓道:“反正一般人也就活几十年,哪怕有反噬而死的那天,我也比很多人活的久了……我只是在意,为什么这东西会在我体内。”
秦锋没有答话,显然也是不知,只沉默地看着祁天河,对方身上仿佛有种旺盛的生命力,和火热的躯体一样燃烧着,内心亦点着炬火,明亮得仿佛没有一丝阴影。
岚闻言也凑过来搂上祁天河的肩膀道:“别怕,我会帮你的。”
北昊笑道:“你?阳火若是完全爆发你怕是一息都活不下来,不过……若只是轻微外泄,你这小狗屁股供他发泄下欲火倒是确实有用。”
几人暂时合作,岚也不惧这个魔修了,回怼道:“天河那物又热又大,比你好不知道多少倍。”
“别在街上说这个啊……”祁天河尴尬地左右看了眼,感觉北昊似乎很喜欢欺负岚,内心蓦地升起个不恰当的比喻……熊孩子与狗。
几人又聊了几句,简单交换了双方的情报,岚突然顿足道:“我还是有些在意,那个叫薛灼星的,你们不觉得他性能力对于普通凡人来说太强了些么?”
北昊煞有介事地思考片刻,假作顿悟状:“哦——还好?我也可以。”
岚简直懒得理他,对着秦锋道:“过去再确认一下?”
秦锋点头,指尖窜出一道影子,贴在地上迅速地往一个方向而去了。几人跟着那影子走了片刻,停于一处雕梁画栋的建筑前,门口挂着数个火红的灯笼,里面飘来阵阵胭脂气和女子娇柔的声音:“大爷——进来玩呀……”
北昊大笑道:“我现在倒是觉得他不进那寻欢宗真是可惜了。”
然而薛灼星却并不在青楼内,影子一路飘进旁边的小巷,弯弯绕绕地停在一个死胡同。
此时夕阳正落了一半,薛灼星曲着一条腿坐于围墙上,嘴里叼着片柳叶,看向沉沉落下的太阳。暗淡的橙红落在他俊帅又带着些痞气的脸,目光低沉,一边的青楼传来隐约的欢声笑语,这死胡同却是在夕阳里静默地立着,莫名有种沉重感,让人难以将现在的他和之前的那个浪荡子联系起来。
四人跟着影子直直落在薛灼星面前,把他吓了一大跳,叼着的叶子都掉了,瞠目道:“我操!你们……你们从天上下来的?啥玩意,那劳什子修真的人?”
薛灼星立刻站起,左右打量着逃跑路线,谨慎道:“你们干什么?老婆还是妹子被我搞了?我们可都是你情我愿的!寻仇就不必了吧……”
岚仔细嗅了嗅,好像真的是普通人,打断他道:“别慌,就问你几个问题。”
“……行,你问。”薛灼星来回扫着面前这四个人,觉得不太像寻仇的,自己好像也打不过。他一个人摸爬打滚长那么大,除了跟路过的江湖人学过的一些轻功,就属察言观色的本事厉害,此刻明智地选择先配合这几个陌生人。
岚单刀直入道:“你不是寻欢宗的人?”
“寻欢宗?什么东西,你们找错人了吧。”薛灼星满脸莫名其妙。
北昊简单地瞥了他一眼便道:“没撒谎,小狗敏感过头了。”
岚顿时神色古怪,明明根据白鸽探查到的情报……他盯着对方下三路扫了一眼,把薛灼星看得微微一抖,下意识遮住胯间。
不是吧……难道是劫色?虽然小爷我确实长得帅,他们也都还看得过去,但小爷只喜欢香香软软的妹子啊……怎么办,宁死不屈?薛灼星捂着裆紧张地盯着岚,脑海一阵混乱。
岚最终还是决定直接问:“你这一月来,每日晚上都偷偷溜进不同女人的房里,每日亥时进去,卯时才走。若你不是寻欢宗的人,居然没有肾竭而死?”
“噗——咳咳”薛灼星猛地一呛,心道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私密事被人当众袒路让他一阵羞耻尴尬,但这豪华的“战绩”又微妙地让他有些男人的骄傲。
薛灼星浅麦色的俊帅脸颊微微染上些红,略恼羞成怒道:“小爷、小爷天赋异禀,不行吗?!”又瞪了四人几眼,“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此时已经可以确认这人确实与寻欢宗毫无关系,岚正打算让他走,祁天河却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薛灼星眉头皱了皱,不太情愿地道:“烧点东西给故人。”
几人往下一看,墙根处确有一堆衣物燃烧后的残渣,从剩余的一点看,似乎是小男孩儿的衣物。
北昊显然不是会顾及他人感受的人,笑道:“你儿子?”
“啧。”薛灼星撇了撇嘴,“怎么说话呢!什么儿子,我还年轻着呢……他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儿。”
他看着那燃烧过后的火堆,声音低了些:“我从小就是孤儿,所以长大后对这城里的其他孤儿们关照关照,就这样。只是再怎么关心,到底还是有护不住的时候……”
没想到这个浪荡子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祁天河实在不会安慰人,只能干巴巴地道:“呃,抱歉。节哀。”
薛灼星顿时没好气道:“我谢谢你了!还有什么要问,要不要告诉你们小爷的尺寸啊,问那么多,你们是来给我说亲的?”来回了几句话,他也确定对面几人身上没有杀气,于是也不想那么客气了。
岚道:“算了,你走吧。是我看错了。”
“行。”薛灼星后退几步,看了眼这人,感觉对方刚刚冲着自己一顿闻就跟狗似的,什么看错了,应该是闻错了吧!内心揶揄着,薛灼星倒是仍然保持谨慎,没有立刻背对着他们溜走,而是盯着四人一步步后退,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中。
待到再也看不到那奇怪的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