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毗邻的地方辟出一间屋,里头是大通铺。铺子不大,倒是够躺下八个小子,只是身上的破棉被有些寒酸。
一阵北风吹过,刮得瓦片直响,蕙香缩进棉被里,被扑翻翻的棉絮呛了,重重打个喷嚏。
今日学规矩忙活一天,蕙香早就乏了。这会儿忽然歇下来,却又忽然睡不着了。臀上突突地疼,惹得他有些躁。左右都是人,他连翻身也不能,只躺在床上,想着这一日的功课。
沈家还没有落败的时候,一家子都是修史的。蕙香自幼跟着阿耶学史,一本《史记》背得滚瓜烂熟。这样的脑瓜来背乱春苑里的规矩,自当是过目不忘。
想着明日要抽查,蕙香在心中默念几遍,这才闭上眼睛。
乱春苑说是规矩多,拢共也只有两样——罚和省。今日已经挨了戒尺,又见着流云后头那两团深红色的肉,蕙香自然晓得罚是何种模样,却还未见过省。
白日里,徐玉讲乱春苑的省时,目光躲闪,想必他这般的人物也逃不过。规矩里定了,每日晨昏都有日省,月中和月末还各有一次定省。有过者多罚,无过者少罚,就是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本来他们今日傍晚便要日省,怎奈乱春苑里的规矩太多,徐玉多费口舌,误了时辰。于是,他们初次日省只好放到明日巳时三刻。
蕙香迷迷糊糊,睡意渐浓,却被一声轻唤惊醒。他右边躺的是绿玉,不知何时醒了,左手小心翼翼拍在蕙香的肩膀上,“蕙香,戒尺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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