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道,“禀皇祖母,萧繁不是、不是.......”
“野种”二字宛如尖针刺在心头,少年咬着牙,终究说不出口。
“行了,谁是你‘皇祖母’,”妇人仿佛连看他一眼都觉得烦心,极不耐烦地一挥手,“赶紧离开,别在这儿坏哀家好心情。”
...
渐远思绪慢慢飘回,萧繁看着手中静静躺着的粗劣香包,自嘲地笑了一声。
或许是年少的攀比之心,当时的他对这个香包几乎有了执念般的渴求;不敢去找纳兰宛要,他便偷偷记下香包的模样款式,又从嬷嬷那里偷来阵线,在无数个无人陪伴的黑夜里,借着凄清月色,自己偷偷缝了一个。
仿佛有了这个香包他就能同余下皇子一样,也曾经得到过纳兰宛哪怕一丝片刻的怜爱。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殿外传来钟鸣声响,示意着灵堂跪拜的人可以稍作休息,待明日清晨再来悼念。
不过神游一会,竟然已是黑夜。
萧繁将香包放进袖中,推门看见守在门外的靖谙;吩咐他不要跟着,独身一人来到灵堂。
除却月台外彻夜为亡灵祈福的道士,灵堂内再无他人,仅剩幽幽烛光在钻进屋的凉风中,摇曳轻晃。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萧繁又一次在灵堂前的蒲团上跪下,拿出袖中香包,细细端详片刻后,还是俯下身,将其放在一众祭祀品中。
他久久看着灵柩中的纳兰宛,声音又轻又低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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