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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仑跑出大宅一段路,病后的脆弱加上早上被傅知伸折腾,情绪崩溃用尽他身上的力气。太阳考得地面都扭曲了,他像是不觉一样,一脚一步地行走着。
好在没走多久,遇到了相识的货车司机。
司机大叔跑货,看到前面路边好像有个眼熟的身影,开近一点才看清是已经很久不见的写生小兄弟。
他停下车,喊了岑仑两声,岑仑后知后觉听到声音,才缓缓回过头。
司机大叔打开门,招呼他:“小兄弟,很久不见,要不要上车?”
岑仑下意识擦了擦眼泪,看清来人,努力挤出一个笑:“大叔好久不见。”
司机给他搭了把手,把他拉上车,笑道:“这应该是我说的吧,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怎么还红着眼睛?”
岑仑揉了揉眼睛,若无其事地说:“刚才被风沙迷了眼,又摔了一跤,让大叔见笑了。”
司机爽朗地笑了:“还只是个小鬼啊,爱哭。”
岑仑破涕为笑:“哪有,大叔不要取笑我了。”
回到郊外,已经傍晚,公交车终点站停着辆车,司机催促他:“估计是末班车了,你快去吧。”
岑仑跳下车,回头跟他道谢:“大叔谢啦,再见。”
搭着末班车回来市区,这趟车从B市郊外开去另一个景区,节假日也很多人搭乘,但今日是工作日,车上寥寥几人,岑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车内空调开得很低,岑仑靠在窗边,双手抱臂,昨夜的发烧有复发趋势,昏昏沉沉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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