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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人,就是薛城的师弟,空燃。
和空燃不一样,他们的师父薛城,是一个很恬静淡然的人。
整整一天,如若无事,薛城就会搬一把竹椅,沏一壶茗茶,笑眯眯的看着程莲和仲孙段两人在院子里侍弄木棉花。
后来,他们两人发现,这样一个可以一人独处,整天不发一言的师父,也就只有在那个不正经的空燃师叔来了,才会流露出一些不一样的神情。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仲孙段便开始有了些不能说的向往。
他独自一人,时常想着,依照程莲这种性子,娶妻生子估计是没可能了,他成了缥缈门门主,一定也会和师父一个样吧。
所以,为了避免程莲不孤独死,他就勉为其难的时常来看看他吧。
每每想到这时,仲孙段看着程莲的眼神,就会莫名多了几分同情。
但是,那时的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经年之后,时过境迁,他的确做到了。不过,却是以那种心酸的方式。
后来,突然从某一天开始,空燃师叔不再来了。没过多久,大雪连着下了好几天,缥缈峰几近封山,天气冷得吓人。可即使如此,院门外,一个青年还是造访了。
那青年一身纯白,不仅是头发,甚至连那双眸子,也是纯白的。不过,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他手上提着的,已经被血染红的包袱。
青年在院子外站了很久,直到一向沉稳淡定的师父踉踉跄跄的冲出来,他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而那句话,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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