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白嫖不像话

屠盛盛身当最负盛名的昆仑剑派，直被藏到那年八月的龙门会，才在天人面前拭亮自己的锋芒。他的少年锐气，免不了让人想到当年的韩临。

上官阙将目光从底连败十人的少年身上收回，偏脸：“刀圣觉得怎么样？”

韩临抱着刀：“不如当年的你。”

龙门会是少年人的主场，有朝气与热气在，在这里免不得想起五年前傻头傻脑的自己，韩临对上官阙也暂时没了往日的不自在。

“未来比曾经重要。”上官阙重望回去，道：“你觉得他会选择我们吗？”

“得去争争看。万呢。”

不过也没来得及去争。

屠盛盛比完后，提着剑，领着大堆的人径直朝暗雨楼的两个人走过来，最终定定立在韩临对面。

“我要打败你。”少年手握剑，剑尖斜指向。

他正处在嗓音尴尬的时期，这句认真说的话，还粘着丝童音。

片静寂。

韩临微楞，随即头：“好，就是估计天不行，你很累了，休息休息以后再说吧。”

少年听他答应了，了头，却仍是气势汹汹站在他们面前。

与上官阙对视眼，韩临问：“还有什么事吗？”

少年痛快将剑送回剑鞘，“加入暗雨楼要不要签字画押？要是需要的话，我刚才吐的血嘴里还有，现在就按了手印了吧，省得来回跑。”

韩临：“……”

屠盛盛是个跳脱脾气，与韩临很合得来，两个人没几天就打成片，甚至临行前到龙门山庄泡温泉，都呆在个池里。

龙门会办得有头脸，为了犒劳大伙，这日龙门山庄只招待暗雨楼的人，花销全记在上官阙账上。

龙门会后洛阳了两日雨，有些凉意，人都觉得底冒热水新鲜，合计，便去凑热闹。韩临原本想叫上上官阙，上官阙摇头不肯，韩临不知道他是嫌脏，还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脱衣服。

两个人也是叶公好龙，在温泉呆了不久就热得抗不住，同换去了人多的凉水池。

凉水池原本挤挤攘攘的，喧闹声热火朝天，见韩临过来，所有人登时都没了话，片死寂的泡在水里，像水的石塑。

只有屠盛盛新师，不了解众人对韩临的恐惧，途唾沫飞溅跟韩临说五年前那场龙门会他跟着师父去围观，又说起韩临当年刀的破绽。

等屠盛盛从记忆里来，再环顾周，发觉整个颇大的凉水池只剩他和韩临两个人。

“额？刚才那么多的人呢？”

“都有事，走了。”说完，韩临头扎水里，屏气游起泳。

上官阙找过来时，见两个身影在这水池奋力折回游，比拼谁游的快。

“不早了，回去了。”上官阙站在岸边声。

屠盛盛乖乖游到岸边，不知是不是岸边的鹅卵石太滑，几次都没能上去。上官阙见状，伸手去拉他，却未成想被股力往水池带，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栽水。

方才还怎么都爬不上去的屠盛盛此刻麻溜上了岸，大声道了句不好意思我去要干衣裳，啪嗒啪嗒跑掉了。

上官阙身湿透的浸在水，目送屠盛盛跑远，转回眼来，见水心往上嘟嘟的冒气泡。

上官阙伸手把水的人捞起来，韩临被抓起来，湿淋淋的脸上憋着，摊手说：“不关我事。”

上官阙：“没你支招，他敢吗？”

韩临半张脸躲水里，咕咕吐着气泡，眼睛得弯了。

上官阙摇摇头，没有叱责去，在水脱湿透的衣裳，期间双眼带看着韩临。

水珠晶晶莹莹的，溅在他的脸上，宛如清水洗美玉。两鬓的发沾湿了，丝丝缕缕的黏在颊侧、鼻边、颈上，鼻尖、颌皆聚着水，不时滴，在水面上惊起圈。他脱衣的动作分明与以往别无致，却因为眼里的，显得像是勾引。

青天白日里，沁骨清水，平故旖旎。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韩临耳朵烧了起来，埋在水里喝了好大水，给呛住，水来借着咳嗽避开上官阙的注视。

所幸屠盛盛回的快，把衣裳放在岸边，又溜烟的跑了。

上官阙坐在岸边擦着颈上的水，交代韩临：“回京路上，屠盛盛找你比试的时候，记得留着手。”

韩临也水，去穿自己的衣服，问说：“为什么呀？”

“要给他些希望。”

少年不明原因，比试完兴奋说刀圣也不过如此，你比五年前没多少嘛，师父当真是在吓我，再过两年，再过两年我定能赢过你！

等到少年到京城领到身暗雨楼的装束，在练武场与眯眯的韩临比试，摔得身泥，这才搞明白其圈，痛斥哪有你们这样把人骗来的！

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