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分卷阅读127

热门小说推荐

解释,她是要向我报信,顾宗越滞留靖州,与齐协勾结在了一起。”

她回想之前江叡对她说的齐家动向,越发觉得自己猜测的是对的:“王上曾对我说过,定威将军齐世渐频频往来靖州,这样一来事情就能连贯起来了……”

她面露疑色:“可他们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呢?顾宗越滞留靖州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陆偃光端坐,胳膊翻上,握了握拳,又摊开,如此反复几次,他道:“王后恐怕是多心了,此乃朝政军务,自有文武朝臣操心,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弦合一急:“我怎能不担心?哥哥率军去了韶关,而临羡又去了长安,万一他们有阴谋,祸及哥哥和临羡,那……”

她戛然住口,电光石火之间灵机一闪,猜测道:“顾宗越迟迟不归,便只有派哥哥去韶关北御突厥,大魏分兵两路,可供临羡调拨用来攻伐长安的军队就大大减少……”她感觉脚步幽微,一步步接近真相:“前些日子我在陵州看见了卫鲮,哥哥又说查到有突厥人和长安来的人在赌坊里密会,他们,他们……”

他们相互勾结,布了一套迷魂阵,实为削弱江叡的实力,可前些日子探子来报,长安布防甚是松弛,总共加起来不过三万人,江叡因此轻敌,将大半军队让余思远带走,而自己只带了五万人去攻长安……

她大惊,霍地起身:“姐夫,不能再耽搁了,我们务要尽快调兵去襄助王上,长安那边可能不止三万人。”

陆偃光坐的稳当,秀眉微拧,极为难的模样。

弦合惊惶道:“我刚才试探了上将军,他应该对顾宗越的所作所为不知情,廷尉府还有一些驻军,需要上将军令才能调出,我这就再宣顾长安。”

“等等。”陆偃光站起身拦住弦合,他眉宇舒缓开来,俊秀的容颜上带了丝丝无奈,似是放弃了什么,喟叹道:“不必有上将军令,王上临行前已将虎符交与我,必要时我可调派廷尉府驻军和越州新军。”

弦合一愣,怔怔地看陆偃光,他青濯的面容上一派宁静沉着,她不很确定的回想,好似他自一踏入承光殿便是沉静的,不管她的猜测多么可怕,都不曾在他的脸上见过丝毫慌乱。

他刚才说江叡临行前已将虎符交给了他……

她嘴唇轻颤,“你们早就知道?”江叡将虎符给了陆偃光,而不是顾长安,就等于越过上将军的职权而令军务旁置,这样说来……

“临羡早就知道顾宗越滞留靖州另有阴谋,所以他防着顾长安?”弦合觉得匪夷所思可又贴合了情理:“若是这样,那么哥哥带走了大半军队去御突厥也是假的,你们全都知道,只瞒着我一个人,为什么?”

陆偃光垂落下眉目,“顾宗越滞留靖州许久,分明是有异常,可那边迟迟未示警,齐协又与威远将军走得颇近,王上和伯瑱担心,你们的父亲和大伯父一时糊涂,受了齐协的蛊惑。”

“告诉你只是让你也跟着心烦煎熬,如今这样的情形,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有任何动作,必须保持风平浪静,等王上和伯瑱到了长安,才能攻其不意。”

弦合只觉脑子里空了一瞬,迟滞延缓的反应了许久,才领会了陆偃光的意思。江叡和哥哥是怀疑余家已经倒戈,怕她担忧,才瞒住她……

“不可能。”弦合沉定无比地说:“这盒点心虽是以母亲之名送来,但母亲常年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她不可能会知道这样的军情秘闻。就算被她知道了,全家人必定将她看得严严实实,不会让她有机会向我报信的。”她深吸了一口气,笃定坚毅道:“这盒点心能送到我的手上,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这必是集余家全家之力艰辛发出的预警,我的家人,他们一定身不由己,被看押了起来。”

不然,不会以如此隐晦的方式来向她示警。

陆偃光倏然握住弦合的胳膊,他是文弱书生,可这一计力道却如铁铸般箍在弦合的胳膊上,将多年习武的她困于方寸之间。

他的声音浑厚而沉定,一字一句道:“王后,不管实情如何,目前只能以大局为重,要以王上的伐周大业为重,你……就当不知道罢。”

如有暮钟翁翁地在耳边敲响,敦厚沉闷的声音一圈圈荡开,令她有些晕眩。她甩开陆偃光,愣愣地跌坐在榻上。

她终于明白江叡和哥哥为什么要瞒着她,知道了又能如何?大战在即,必须要保持表面平静以麻痹敌人,只有这样,大魏的胜算才能最高,只有在敌人以为奸计得逞而我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才能以最低的代价攻下长安。

若此时分兵靖州去救她那些可能在囹圄的亲人,只会打草惊蛇。

她歪头看向敞开的剔红食盒,或许这是全家命悬一线之际拼死递出来的讯息,如今这情形,她别无选择,只能辜负了。

陆偃光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如浸在冰雪中一般,外面明明迟日春盛,却丝毫无暖意能渗进来。

*

大军南下,不出几日,长安已近在咫尺。

帝都宛如沉睡的游龙,巍峨矗立于前。重云之外是飞檐,远远望去,如一副工笔绘就的水墨画,透出沧桑与陈旧。

江叡紧扯缰绳,马声嘶鸣,堪堪停在城下。

城门紧闭,寂然无声。

他歪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侧的人,这般闷的天气里,他戴了一张钝银打造的白马面具,只瞅一眼,就觉得能憋死似的。

“你觉得怎么样?喘气还顺当吗?”江叡实在没忍住,问出了口。

第81章

面具之下发出来的声音带着被挤压过后的扭曲和僵硬,亦如自耳边飞掠而过犹带料峭的春风,没有一丝温度。

“托王上的福,还没被憋死。”

江叡含笑扫了他一眼,转而将视线投向眼前这座城门紧闭的古都。群山浮绵,苍松顶翠,肃穆却又过分沉静,宛如一条盘旋游曳的睡龙。

他一时心绪复杂,望向身侧的人,道:“长安乃龙脉所在,天下群雄竞相逐之,也不知此战会不会顺利?”

“这都箭在弦上了,还说这些有的没有干什么,打就是了。”

依旧是那古怪诡异的声音,这次含了满满的不屑。

江叡听得耳廓发痒,皱了皱眉道:“你还是把面具摘下来吧。”

身侧之人迟疑了片刻,如言将面具摘下。剑眉飞扬,五官幽邃,正是现如今本该在韶关抵御突厥的余思远。

他手握长朔,策马执缰,凝目望着紧闭的城门,眼见这厚重巍峨的雕花古木缓缓推向两边,自中间破开一道缝隙,这缝隙越推越开,露出了城门后铠甲流光、浦沿千里的千军万马。

城门后一人从千军中策马而出,他二十多岁,乌髻银冠,右手握着长剑,刃如巅雪,流转着清澈银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