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手指着一盏花灯,嘴里道:“这个倒是有趣。”
灯上书:“苦心诚所至,一枕盼到今”。
“殿下猜这是何意?”他笑问。
南平摊开掌心,在上面比划了一通,方才不敢确信的吐出答案:“可是个’念’字?”
赵泽尚未开口,街旁的脚夫倒是插起话来:“官人晌午才挂的灯,这会子就等不及带小娘子来看了?”
南平登时又喜又羞——这饱含“思念”含义的花灯,竟是赵泽亲手挂上去的。
她刚欲开口,赵泽却隔着衣袖捧起她腕子。
“你的手怎么了?”
南平脸一片燥热,急忙撤了回来:“不过是小伤罢了,早好了。”
她原以为男人会宽慰两句,但赵泽表情肃穆起来,明显带着不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如此怠慢。平日里先生的教诲都忘了么?”
南平诺然,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来:“你都不问问……”
你都不问问,我这是如何划伤的。我遇见了野山猪,从高坡上滚下。若不是好心少年相救,怕是早就没命了。
少女把后半轱辘话咽了回去,憋着满肚子愁绪,委屈极了。
男人似是看出她的不快,叹了口气。
他开口想说些什么,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身边的雾渐渐涌了起来,越来越浓。
南平大惊,急着去抓赵泽的手,而男人很快隐在迷茫里,消失无踪。
又只剩南平一个人了。
她惶惶然转头,发现浓雾之后,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在死死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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