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个人的痕迹其实非常困难。墨秋的朋友也不多，更别提雪风比年轻了快要十岁，所有的轨迹都和明显错开，要找到她过去的事太难了。

直到后来有天，雨桐在家收拾旧物品的时候，突然找到了雪风小时候的读物和日记本、作业本之类的杂物，想了想还打电话给墨秋问要不要，如果不要的话应该就只能扔了或者去卖废品。

当然要。于开车过去从雨桐家里搬走了。走之前又看向雪风的房间。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到这里了。她真的好像原本就没有存在过样。

或许和雪风样的。旦消失了，所有人就会渐渐开始觉得其实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

有点控制不住走进雪风的房间里看了圈。雨桐也没有拦着，反正雪风人都不在这，还能干嘛？

墨秋去看雪风的书柜，暗记了些之前没有想起来的雪风的书。然后又看向她的床，想起她在这里躺着，只手拿着冰袋敷半边被的耳光打肿的脸，又伸手死死抓着的手的样子。

的表非常惨淡，眼神却很执着坚定。固执去回忆以前雪风和之间的事，为了再次受，在已经比曾经更了解雪风点的时候，再去经历遍和雪风之间发的节。想要明白她的每步都为什么。

由于看起来太悲伤了，又过于可怜，就像被扔在砧板上半死不活的鱼。雨桐也忍不住走到旁边，轻轻说：“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还会这样的。”

墨秋没说话，还直盯着雪风的枕头看。于雨桐又说：“你乐观点。你和雪风个病，碰到什么实际上的问题人就傻了，平时什么都会，真遇到活上的难题反倒不想着解决只会拔就跑。”

转过头看着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所以干脆就听她说。

“我不在说雪风没有错，但你不也得反省自己？”雨桐的语气听起来不像在气，而恨铁不成钢，她现在真的把当成了个朋友。

“雪风确实聪明，但又不神，她在某个领域有多聪明，在别的方就会有多笨。才华和能力都要付代价的，没有谁能无忧无虑只靠天分活着。不所有人都有资格当天才，也不谁都可以自由自在当个快乐的傻子。”

雨桐说到这，好像突然有点想哭，“她说我比她聪明，知道怎么活着，但她自己连什么‘活’都不知道。”

墨秋也被她这句话说得有点想哭，于在雪风床上坐了来。

“我确实不傻子，墨秋。”雨桐继续站着，“我看到雪风走之前的样子，就概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了。为未来担忧正常的，可能你不信，但我现在也在面对和你样的问题，不过可能没有你们么严重。”

“什么问题？”轻轻问。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聊过天了。

“和喜欢的人相差太的问题。”

墨秋没继续问，之前似乎听雪风说过，雨桐有了个非常喜欢的人。雪风当时还边翻着白眼，边说：“估计就个蠢蛋鼓励雨桐，她才成天缠着我的。”

“我喜欢的人也比我小。”雨桐稍微垂了眼睛。她的双眼很明显，很像妈妈，向看的时候两道折痕很清晰却不突兀。而雪风的双眼更像外婆，并不很宽，却非常有存在，像用刀刻来的，在她向上看的时候还会变成扇形。她和外婆样，上半张脸都高眉骨和窄双眼的组合。但雪风的眼睛形状却有点像菱形，因此显得她有时看起来会很像冷血动物。

墨秋等她说去。

“也还在上学，也在别的城市。但我们还在起。”雨桐直直盯着，很像老师教育不听话的学时的模样，“你知道为什么你们没到吗？”

真的像个被老师拎起来斥责却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的学样看着她。

“因为你们两个人都逃避现实！”

还没从“逃避现实”个字的震惊里走来，雨桐就把个盒子不客气扔到了上。接了过来，用眼神询问她这什么。

雨桐却没回答，而接着说：“你们两个讨论过吗？究竟该怎么活？哪天见面、家务要怎么分、现在两个人手里有多少钱、谁买菜谁洗碗、买什么颜的床单、什么味的牙膏，你们都讨论过吗？

“你不用告诉我我都知道，你肯定把什么都了，也不让雪风去。你边觉得她还小不需要操心这些，她这么聪明以后只要不跟你在起也肯定不需要操心这些，所以你就觉得这样的活不会久。对吧？”

点了点头，有点被雨桐吓到了。她们两姐妹怎么训斥起别人来都这么头头道，字字诛心啊？

“你不就在让她越来越没有活吗？她想要，你也需要，但你就连个机会都不给她。她为了能让你觉到她有活的，当然会想把她喜欢的不切实际的东西都扔了，去选条最稳妥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