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外,常见和不常见的亲人,都是相对泪眼,叫屈喊冤。
我才知道父亲犯了重罪,监守自盗,贪赃枉法,酿造冤狱……
他们口中那个罪大恶极的人,是我父亲?
言行端方的父亲?
——怎么会!
我们都被分散关押,轮流提审。
同被关进牢房的人走着出去,有一些人被抬回来,另一些人被拖回来,少数人能自己走着回来,还有些人,出去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我也被带出去过,跪在大堂上,翻来覆去地回答问题,挨打,再回答。
全是我不知道的问题。
很奇怪,虽然板子打在身上,但似乎并不太痛。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有人花了大量银子,买通衙役,留我一条性命。
自从到了牢里,我就用指甲在木栏杆上刻痕,标记日期。
我家出事以后,十几天都没有人来探视,直到我被提审完,才有陆陆续续的人,在狱卒引领下,往死囚牢那边去。
那些人几乎都戴着高高的兜帽,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面貌。
但是他们其中偶尔有一两个,会在我的牢房前站一站,叹口气,匆匆走掉。
我听得出他们声音,父亲的友人。
而在我牢房前站得最久的人,塞给狱卒银子之后,得以和我说上几句话。
他从怀里掏出油纸包交给我,香味争着往我鼻孔钻。
“慢点吃,别噎着。”
“王叔叔,我父亲……”
“嘘——”他摇头,“先吃,先吃。”
我低头吃饼,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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