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只噙留一抹艳丽的笑。
谁都没有看清,那柄断勺是怎么到的夜莺手上,待到所有人有反应,老三已经捂着胸口跪倒。
送佛送到西,夜莺一个扑身,断勺抵在老三的脖子上,往下,扎出一滴宝石色的血石榴。
“够了!”余夜升一声喝,一场好戏唱罢。
夜莺还在亢奋中,一双眼生是无辜地看清来人,褪了恶与艳,又恢复成任人宰割的玩物。
不顾一屋子慑怯的人唤他大哥,余夜升抓小鸡般拎起少年,大步拖往后堂。
地是湿的,背脊被拖过瓯臾的砖地,弄脏了一身新衣。
泥泞让夜莺又回到那个狼狈不堪的坠楼的夜里。
余夜升将脏兮兮的人弃于地上。
“才出去半天,就没有王法了。”
夜莺伏低不动,只一双眼无暇旁顾地盯着眼面前方寸的地,怔怔。
“我是谁的鸟,谁是我的王法。”
“哼。”话说得动听,但眼神不诚,余夜升翘脚,用鞋面挑起夜莺的下颚,令他仰头。
这个角度,少年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脱余夜升的法眼:“有怨气说出来,敢同老三动手,我许你说。”
“我没有。”一双唇咬了白,白了又红,即要破了,夜莺口是心非,光亮映人的眼珠,偏只闪烁,望着余夜升。
那般明净,那般剔透,倒好像是他余夜升不解风情。
“嘴硬。”余夜升勾勾手指,小鸟就飞过来,停在指稍。
夜莺如吸了大烟的娼子,目光迷离:“升爷……”他一遍遍唤他,渴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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