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盛小时候就很讨人喜，会儿他还是个小包子脸，不大会说话，却知道成天抱着余轻的胳膊不撒手。

他会在余轻快放学的时候趴在窗台上往看，远远看见余轻的身影现在拐角，就探小脑袋，学着大人样喊余轻，但音又发不准，就变成：“亲亲！亲亲——！！！”

余轻听见了，便会走得快些。

弟弟会开着门在楼梯边等他，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上来拱进余轻怀里，脑袋还要抵着肚子蹭蹭。余轻顺手把他抱起来，另只手摸钥匙，先回自己家放书包，然后抱着怀里乎乎的小崽子回去对门。

晚上临回家了，卓盛又睁着大眼睛拽住余轻不让走，手小小的，只抓住余轻手指就够了。余轻看着心，经常就样跟着睡在卓盛房间。

卓盛是个挺乖的小孩，夜里醒来会自己扶着床边的小栏杆坐好，默不作声眨着两只眼睛看着哥哥。直到确认哥哥不会主动醒过来，才会伸小手去推余轻。

“亲亲，亲亲。”

余轻被温吞的痛感叫醒，睁开眼看到是卓盛在咬他的嘴唇。

窗帘没拉严实，外面光大盛，顺着缝隙钻进来烤得人肤滚。余轻把脚往暗处收了收，却扯大上阵酸麻的疼痛。

卓盛似乎没发现他醒来，又或许是发现了，才故意伸尖轻轻去挠余轻的嘴唇。余轻被他蹭得发，意识抿了，却正好夹住卓盛的尖。

卓盛才稍稍仰起头，迎着光朝他笑：“哥哥早安。”

余轻尚未清醒，脑子里没反应过来当的况。他方才梦，把卓盛从小到大梦了个遍，从小时候光着脚丫在沙滩上只能走浅浅的小窝，到后来扛着他作势要往水里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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