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从未有过任何冲突般云淡风轻。
思及此处,贺兰茹真忍住低斥声:“畜牲。”
话毕又冷与宇文晏迟道:“如此骂甚至都侮辱了畜牲。”
贺兰茹真也知道“生娘及养娘恩”,当年阿爹令她前去相求时,也过想宇文晏迟念及贺呼部她母族,即使为着交战导致灭亡,也可留其中民众继续安居乐业,而非惨遭屠城。
况且阿爹也说过,若摄政王真想将宇文晏迟之秘密彻底掩盖,便会给他万两赏金容他家再寻生机。
在摄政王身边抚养大的孩子,想必无论如何都心存善意,得知真相后定会记挂母族。
可惜阿爹看错了人。
时走神,贺兰茹真便被宇文晏迟握住了双手顺势跪地:“茹真,我亲生姐妹,从前的事儿我错了,我这就给磕头道歉!求求原谅我,既能专程来探我,应也存了怜悯之心。定能想办法救我去对吧,我求求了,求求!”
她说着已然“咚咚”连磕数次头,力道之大连额前都血迹:“骂我,打我都可以,只要能让气,我都无怨言!只求能够念在姐妹分上,救救我。”
贺兰茹真从未见过厚颜无耻至此之人,嫌恶般后退数步:“公主,被擒消息传至渊梯自会有人相救,何须求我。”
宇文晏迟满眼泪水地摇摇头:“我能把自己变作大周用来拿捏和胁迫渊梯的工具,样我在渊梯又哪还有立足之地啊。”
“我瞧着方才睡得枕无忧,”面对她的声泪俱,贺兰茹真全无丝同:“似乎本担心,这会儿变脸倒变得快。”
被她戳破后的宇文晏迟面上滞,见服软无用,终于再伪装:“我姐夫用兵如神,旦知道我被擒获,带领大军横扫大周又有何难。来此处到底何事,若敢借机报复杀了我,便成了挑起两国战火的罪魁祸首,休怪我曾提醒!”
“杀,脏了我腹中孩儿的眼。”
贺兰茹真抬手覆上小腹,露如平素般温柔意:“乖,娘亲便要好好看着,此等忘本求荣,猪狗如的恶人,终会难逃制裁。咱们走。”
她回身向外间而去,拉开门锁时,却在门外看见了最意想到之人。
程况面铁青,显然将她们姐妹对话听了个全。
贺兰茹真正待伸手拽住他衣袖,他巧劲躲开,阔步与她肩而过,行至关押宇文晏迟处。
他记得他问过贺兰茹真,贺呼部灭亡后诸多贵人皆被库孙收留,虽复从前富足,但也作为良民,为何她运气好没入坊间。
当时她沉默半刻,看得 绪翻涌,许久才归于平静:“时也命也,可能过去纵享疼爱太多,老天得叫妾身吃些苦才公平罢。”
“将军,要。”
程况抬脚踹开狱门,剑指向宇文晏迟,贺兰茹真眼疾手快挡在他身前,又迅速向守在外间的兵士道:“快去请大将军!”
“茹真,还护着她甚?!”
贺兰茹真摇头:“将军莫忘了,此女落在咱们手上,于大周而言占了上风。又岂能因为私人恩怨而顾家国大义,将军戎马半生所求近在咫尺,切可时糊涂。”
“可她害至此,到日也知悔改。”程况持剑之手比起刚刚已经失力许多,但仍然难忍愤怒:“必得给她些教训,我才气。”
“将军,”贺兰茹真按他右臂,双手挽住:“她害我流落库孙坊间,确实毒。可转念想,我却在里才得以与将军相知相许,就算老天已经补偿过了,咱们又何必跟她般见识。”
话音未落,宇文晏迟扑身而来夺过程况剑刃,毫犹豫地刺入贺兰茹真体内。
鲜血喷射周遭,几乎模糊程况双眼。
他仓皇中抱起贺兰茹真飞奔离去,宇文晏迟也借此得了机会,立即抓起阿迪,冲牢门。
第55章 顾衍被逗得再次放声大,抬……
平城, 云宾楼。
桌全羊宴依次而入,重睦本还担心顾衍会习惯,谁知他身处渊梯数月倒变了胃,瞧着竟比她还要享受。
再过两日又逢端午, 街巷中俱贩卖艾草、编绳还有串粽的叫卖小贩, 重睦心血来买了两彩绳绑在她与顾衍手腕之上, 还定要他从袖中露绳索让所有人瞧见才罢休。
顾衍拗过她, 只得照办。
他对年节庆典等向来无甚触, 幼时遇着此等时节, 想着能趁势多赚些银两, 保得生活无忧。他曾跟随县上书院同窗前去临安县卖过对联, 邻居杨奶奶家也带他前去余杭卖过窗灯笼, 熟悉门路后, 甚至连清明时所需纸烛冥钱,都卖过数次。
时喜爱过节, 过为着又能赚上笔,到如无需再为金钱烦忧, 所谓节庆, 于他而言倒也与普通时日无有差别。
京两年以来,每逢节庆必有宴席,哪怕端着休沐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