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选择权力？

也就是宋阀数百年退居岭南，对外交少了些，又有个与异族通婚家规在——

家规只约束小姐公子们，就是曲奴婢也是尽可能讲究，

因此近身多是纯血汉人，而近身纯血汉人们，舍得推去做歌姬舞伎之用时候也多罢了。

然而也是见惯，也觉寻常。

远说，就是宋家兄妹在了解寇仲时候，也曾听得桩报，

说是寇仲和徐子陵将瓦岗寨翟让之女翟个近身婢女认作姐姐，

结果女婢姐姐因念着翟“素日待她几乎与姐妹无异”分、非要回瓦岗寨，可她小姐又何尝能护得住她？

真遇着个分量够，也由着翟让令她陪客了么？

说是被人要走时候翟恰好在，在了又能如何？就如同她事后知晓，也未能如何么？

宋家兄妹也听说寇仲和徐子陵兄弟俩为此很是愤懑，甚至据闻还了心思要杀当日要走素素——即女婢姐姐——之人，却又何曾对翟让如何？

哪怕没有素素劝说“老爷也是得已”，寇徐人也过嫌他是好人，要带素素走了之罢了。

要素素人当杀，叫素素去陪客“主子”过见弃。

可见世人对于主奴阶级，是何等认可。

如向晓久却要与宋家兄妹说阶级平权。

漫说直面向晓久宋玉致有些呆，就是宋师，也忍住开：

“自来刑上大夫、礼庶人，又自古律令即有良贱婚等限制，可见人生而同，礼法也是自古认可……”

向晓久淡然反问：

“什么是礼？什么是法？夏启之前何曾有家天之礼，始皇之前又何曾有皇帝集权、郡县制天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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