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费心劳力的，也辖制住头人奉违、各手段，只怕用了多久还是要用王氏管家——

待王氏重新掌家，便是再悄悄儿将公往私房倒腾，且有的是叫老太太憋屈的手段呢！

贾珍想完遭，也经为隔壁叔祖母又声叹，叹得格外幸灾乐祸。

九又翻了他个白眼：

“你还有心看别人话？仔细等你老来，日子还赶上老太太！歹老太太还有贾政宝玉真心孝顺，就是琏儿，歹也要记着他幼年体弱、多亏老太太费心养住的分，时常叫琏儿家的过来请安——你有什么？”

贾珍喃喃：

“除了秦氏，我对蓉儿哪里了？都是按着当日我们老爷教我的模样养的——

比当日我们老爷待我还更宽分呢！歹我体谅蓉儿随我，是个能读书的，都没勒逼着他至少考个举人功名，只要他能理得族家里庶务罢了……”

向晓久终于也忍住叹了气。

原本因为“林姑老爷”的尴尬身份，他是想在这场合发挥嘴炮的。

奈何贾珍实在太想当然了，他家阿九又是个在“父父子子”上格外没耐心的，向晓久心疼九，就顾上贾珍的颜面，直言戳破：

“若没有秦氏，依照家族惯例严父做派，自然算得什么。”

“正是因为个秦氏，你待蓉儿就已经有了了！”

“没有秦氏事，你因读书苛责蓉儿，蓉儿还能领你意；有了秦氏哽在间，你所谓的只要蓉儿理得庶务，便成了只因为些许家务小事的丁点足，就要磋磨蓉儿的恶形恶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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