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捷径之一。
许多人趋之若鹜。
比如,上一部作品贺言启拍的是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后者立马被文艺片制作方和导演相中,如今已经有两部大爆电影在手。
千载难逢地好机会。
温夕意默了默,沉吟片刻问:“可是…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会选择她。
这个问题温夕意问了不止一次,每一次贺言启都会回答为了高质量的作品,为什么他能预知作品质量的好坏呢。
贺言启抿了抿唇,“其实说服你拍摄在我的职业生涯里,不算很困难的事。”
“我曾经动身前往港市,在那里最偏僻的山村寻找一对夫妻拍摄。那对夫妻花了三十多年打造了封闭村落通往外界的梯道。”
“可是我到了哪里才发现语言不通,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我和团队在深山里待了整整半年,才说通那对夫妻参与拍摄。”
“因为我拍不仅仅是人物,还是——”
贺言启顿了下,自信满满,抛出两个掷地有声的字。
“故事。”
*
场景置换。
灯光懒散地洒下来。
昏黄的色彩晃了晃,像是涂满橘红澄粉的油画画布,凌乱又肆意的美。
而小姑娘趴在沙发上,脸上涂满五颜六色的颜料。脚趾晶莹透亮,泛着淡淡的粉,勾着一只拖鞋。
周围人沉默下来。
“这张感觉不对。”贺言启看了眼摄影机,指出问题,“眼神。”
温夕意顿了下,有些懊恼,“那我再试试。”
“嗯,找一下感觉。”
负责视觉指导的工作人员马上上前,和温夕意低声说了很多上镜的技巧。
温夕意认真地听着,望着镜头的方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还没开口说继续,视线扫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温夕意微微一顿。
…这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咽了咽喉咙,后耳根连带的那片肌肤有点儿发红,所幸被厚厚的粉底遮着,看不出来。
他站在这里看了多久了?
贺言启觉察到温夕意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刚好看见沈致京栓在那儿。
他嘴角抽了抽,“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沈致京哼了下,挑眉,“不欢迎?”
贺言启讪笑:“欢迎欢迎。”
一面又吩咐小助理给沈总搬一张椅子,倒几杯茶水。
“不用麻烦。”沈致京拒绝,“就过来看看。”
贺言启可不相信他就只是‘过来看看’,坚持让小助理搬一张椅子过来。
“怎么样?”沈致京问。
贺言启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不错,你家姑娘领悟能力挺强的,没接触过这方面但一点就能通。而且有耐心,好多员工都夸她呢。”
摄影有时候能持续整整十多小时,长的甚至一整天。要随时保持热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需要参演人员和拍摄者共同的耐心。
贺言启的工作室以追求完美著称,最不缺的就是消耗长时间完成一张图,包括布景、妆容反反复复打磨,好多人都受不了拍摄的折磨。
说话之间,这会儿又换了一副装扮。
与上一件的涂鸦风格不同。这一次是精致风。
小姑娘穿着件bingbing发亮的小凉裙,裙摆垂落大腿处,腰间系着透明腰带,细腰束起,身材曲线干净又不失性感。
眼眶周围画着精致的眼妆,眉下点了一些亮片,将五官的优势顷刻放大,格外夺人眼球。
一出场,吸引所有工作人员的视线。
摄影棚内顿时安静下来。
“哇!”
孟檬本来有点儿困,这会儿在一旁双眼一亮,竖起大拇指,“又a又飒!宝贝你无敌了!!”
沈致京沉了沉眼,恰巧与温夕意的视线对上。
“……”
温夕意只看了一下,将视线瞥向一边。
她将视线瞥开的时候脖子轻轻偏了下。
沈致京才看清她那件小凉裙,是用两条细吊带系在脖子后面的。
莫名的,他喉间一紧。
沈致京抬抬眼,“你选的?”
贺言启觉得背脊发凉,立即解释,“当然不是!我团队里面负责搭配服装的设计师选的。”
知觉沈致京略显阴沉的视线扫过来。贺言启轻咳几声,拍了拍肩膀:“艺术,都是为了艺术献身。”
“……”
又折腾了大半天,温夕意披了件外套匆匆退场。
贺言启领着沈致京去后台。
化妆室里聚集一群人,正在窃窃私语谈论着。
“听说那个是温小姐,咱们市温家那位,她爸爸是前任市长。”
“怪不得肖洛辛这么喜欢温小姐,听说还求婚了,要是我我也喜欢温小姐。对比惨烈,乔紫笙算什么!”
“温小姐今天还对我笑了,真的好漂亮!呜呜。”
“肖少爷和温小姐很搭啊!绝配!”
贺言启脸色黑了黑。
这些员工是这家摄影棚请来的临时工,过来帮忙打扫。
若是换做他工作室的员工,私下里这样嚼舌根,他早就把人给开除了。
贺言启指了指虚掩的门,撇清关系,“那群不是我的员工。”
沈致京没答。
贺言启叹了口气,“他们眼瞎,你别在意。”
吃瓜都吃不准,还敢乱讨论。
贺言启无语了。
沈致京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挑了下眉,“人在哪?”
贺言启指了指走道,“更衣室最后一间,你一直往里面走就行了。”
“行。”沈致京点头。
贺言启嘱咐,“你快点啊,别耽误时间,后面还有拍摄呢。”
沈致京迈开长腿,一直走到过道尽头。走道里没什么人,除非贺言启准许,否则没人敢踏进来。
尽头房间里,帘幕动了一下。
似乎里面有人。
沈致京停住脚步,没继续往前走。
温夕意轻轻掀开帘幕的一角,指尖拉起那束打成死结的细吊带。
声音闷闷地,仍不自觉。
“檬檬,你过来帮我一下。”
小姑娘伫在那里,白皙的脖颈修长纤细,肩线舒展,线条一直往下,收进裙子布料。
像是没听见动静,温夕意又将那处打了死结的吊带拽了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