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的冰冷皇宫中,是没有人敢当众谈论的。
慕扶兰悄悄地放下自己那只受伤的手,用袖遮住了。
谢长庚停在距离她数步之外的地方,顿了一顿,道:“方才我忙完事,去探我母亲时,阿猫都和我说了……”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垂落的乌发,往下,一直落到了那只藏起她手的袖上。
“你的手,怎样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凝涩。
“无事。稍稍破了点皮而已,过两天就好。”慕扶兰笑了笑,回答他。
他走了过来,终于停在了她的面前。
“让我瞧瞧吧。”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或许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疼惜和懊恼,迟疑了下,朝她伸过来他的一只手。
慕扶兰却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那只手,背在了身后,脸上露出微笑:“只是抓了一下而已,我自己方才处置过了。无妨,不必看了。”
他看着她,那手在半空停顿住了,片刻后,慢慢地收了回来,随即摊开另一只方才一直握着的手掌。
那只掌心里,卧了一只精致的小瓶。
“这是太医院新制的上好玉膏。”他将药膏放了下去。
“明日起,你不必再去那边了。我不想你再这般委屈自己了。她跟前有太医,也有服侍她的宫人。我自己亦会去探望的。”他说。
“多谢陛下体恤。”
慕扶兰并未推脱,只垂下眼眸,低声说道。
谢长庚却还不走,继续望着她,沉默着。
就在慕扶兰忍不住,开口要道自己乏了,要歇息时,听到他说:“过几日,西南三苗的头领,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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