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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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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曹琴花的私事,她心里虽有些烦躁,但还是没追问。

因是农忙时节,学生们都放了农假,但十月中旬过后,各家书院便会陆续开课,沈之言念学的白鹭书院便会在这月二十五开课,今日已经二十四,他需得入城去准备些纸砚。

姜妙想了想,立即便决定要跟他一起去,沈之言看了她许久,才缓缓点头。

她知道沈之言是不放心自己,怕自己又像上次一样擅自乱跑,可她这次打定了主意,定不像上次那般冲动。

沈之言借了皮蛋家的牛车,姜妙看着等着自己上车的沈之言,心情有些复杂。

她从来只坐鸾轿和马车,还从没有坐过这种牛车,她硬着头皮上了车,心想权当自己效仿老子乘青牛而过名关的典故了。

可没想到这牛车这么晃,姜妙身娇肉贵哪儿经得住,没几下便被颠得头晕眼花,骨头都差点散架。

等终于到了临州城,她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好?”

一点都不好!姜妙摇摇头,忽而又点点头,“还好,不用管我,你去办你的事,我一会儿就好。”

沈之言有些不放心,姜妙却坚持让他去办事,自己在牛车这儿等着,他便也不再坚持,反正这牛车就在轩墨斋门口。

等他进了门,姜妙才缓过神来,她小心的朝轩墨斋里选笔墨的沈之言看了一眼,便偷偷地转身离开。

一路打听过去,终于找到了临州府衙。

她想,她或许可以找到临州知州帮她的忙,可她刚到门口,便看见两个身着文官服饰的人从门口出来,一边走一边急道:

“你说的是真的?皇后娘娘真的认养了九皇子?”

“那还有假?”

“可皇后娘娘不是..无子嗣么?”

“你忘了太子是邓贵妃所生..?”

姜妙脑中一空,不自觉上前道:“你说什么?”

两人皆被吓了一跳,待看到是一个颜色卓绝的布衣少女,不免一愣,接着皱眉道:“哪儿来的乡野粗女,竟到我临州府衙来放肆?”

“今日当值的都是吃干饭的么?给本官轰出去!”

便有人上前驱赶她,姜妙有些发怔,回过神来便如小民般笑了笑,“官爷恕罪,小女子这就走。”

她走下台阶,听见后面那人道:“真是什么猫狗之辈也想进这府衙...”

姜妙回头看了那高个官员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那官员却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后抚了扶胸口。

他就说看错了,这少女怎么会有那种慑人的眼神?

姜妙走在街上心事重重,皇后早年丧子,而国不可无储君,父皇便立了三皇子姜献为太子,姜献的母妃是邓贵妃,这一下子母凭子贵之后,邓贵妃便在皇后面前摆起谱来,因一直无所出,皇后也不好对她做什么。

然而朝中不是只有姜献一个皇子,她大皇兄天生残疾暂且不提,可二皇兄近年来在南境屡立战功之后,朝堂上的格局便明显动摇了起来。

加上父皇渐渐年老,姜献似乎也察觉到了危机,他将目光落到兵力稍弱却国土富饶的陈国身上,他表面上提出晋朝愿与陈国和亲换取百年和平,暗地里却计划着用和亲公主死去一事滋生事端,以此方便他一举拿下陈国奠定自己的储君之位。

如今晋朝在陈晋之战中屡屡获胜,皇后已经倍感不安,便也顾不得自己曾经多厌恶姜妙姐弟,竟将她的弟弟,十一岁的九皇子记在了自己名下。

姜妙知道她想做什么,无非是想利用姜朔和邓贵妃争一争,可这样一来,姜献的目光便难免放在了姜朔身上。

姜妙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突然觉得,自己想找临州知府帮忙这条路行不通,这临州的知州是不是太子一党还未可知,何况她口说无凭,如何让人相信她就是长乐公主?

姜妙脚步一顿,又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说之前她对姜献还有利用价值,那也得是在姜朔威胁不到他的情况下,而现下局势已变,先不提她被姜献发现之后,会不会索性杀了她让假象成真,就说利用她去要挟她弟弟这事,也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她闭了闭眼,呼了口气。

往好了想,姜朔在皇后那里,姜献一时还不敢动他,皇后将他当成筹码,想必也不会难为他。

目前看来,似乎只有从父皇那边入手了,她回宫的事,还暂且急不得。

沈之言出了轩墨斋,见到姜妙眼圈有些湿润。

沈之言一顿,“你哭了?”

“没有。”

姜妙眨眨眼,“风太大了。”

说完她又突然问道:“你都买了些什么书?”

沈之言知道她在转移话题,可她能安稳等在这里已是最好,他便不再深究,将手中的书递给她看。

姜妙接过一看,无非是些山河图志,诗经子集之类的书本,嘟囔了一句没意思便没再看。

沈之言却将书往牛车上一放,赶着牛车去了成衣铺

“做什么。”

沈之言回头看了她一眼,“冬衣。”

姜妙诧异道:“给我做?”

见沈之言点头,姜妙心中一动。

她每一年的冬衣都是提前两月让宫人制好,并且呈上来让她自己选择的,在民间小铺做冬衣,于她好像还是头一次。

姜妙不免有些新奇,待两人进了成衣铺,那老板娘便满面红光地迎上来,瞧见这两人仙侣似的长相,不由笑道:“哟!小郎君带娘子来做冬衣呢?”

姜妙微愕,“你误会了,我不是他夫人。”

沈之言看了姜妙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便对掌柜道:“给她做两件冬衣。”

掌柜的抛过来一副我懂的表情,姜妙心中还记挂着方才那掌柜的话,便刻意不去看沈之言,待到量好了尺寸,交定金时她才偷偷瞥他了一眼。

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是多少来着?她脑中没有概念,可根据她这段时间的经验,她觉得,这一定很贵。

回去的路上,姜妙不由问道:“很贵吗?”

“不贵。”

沈之言似乎只会这一句话,姜妙一时无话,回到家时,她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扔到沈之言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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