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你—”顾泽承却是被气笑了。
阮西棠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但凡是别的女人,被他这样压着质问,不是颤抖着求饶,就是装可怜地博同情。
她居然眼不跳心不慌地认了。
没一点儿他想的反应。
靠。
阮西棠仰头,等着他下一句狠话。
果不其然,就听见阴冷的嗓音盘桓在她头顶,他更进一步,气势也被带着悚人。
“那你知不知道,利用我顾泽承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男人挑笑,眸子里浸着寒冰,根本不是要笑的样子。
阮西棠顺势仰头,临危不乱地分析道:“我知道,所以你要对付阮氏接下来的项目了。就是那个珠宝设计部。”
“我说的没错吧?”
她目光灼灼,一语定乾坤。
这下轮到顾泽承愣了。
他死死盯着阮西棠。
只见女人形状姣好的下巴与纤长的天鹅颈构成一道完美的弧度。
让人似乎有吻下去的冲动。
外面猫着腰不放心观察战局的于璐捂了下眼睛。
她怎么觉得状况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啊。
两个人下一秒好像就能吻到一块似的?
顾泽承嗤笑,拉了拉领带。
“你猜的还挺准。”
他是要对付那个珠宝设计部的项目。既然阮西棠要把它立起来,那他就要把它抢走了。
连那点立起来的机会都不给她。
他一直对付下去,总有一个能戳到阮西棠的痛点。
他等着她哭的那一天。
阮西棠打乱几下呼吸。
很显然,她也在想这个事情。
她利用过顾泽承一次,让他的算计落空。那么就不可能有第二次的机会。
顾泽承何其聪明。
?轻?吻?最?萌?羽 ?恋?整?理?
这也就是为什么阮西棠把珠宝设计部的项目明目张胆拿出来的原因。
因为无论她怎么小心,顾泽承终究还是会对这块东西下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应战。
要么就是认输投降。
阮西棠觉得昂首挺胸的姿势有些酸涩。她偏了下头,“顾泽承,如果我赢了—”
“那你以后就放弃你对我的偏见,如何?”
阮西棠想得到他的公平看待。
不是通过卑微乞求的方式,而是通过打败他的方式。
她真的与众不同。
“也不再对付阮氏。”女人薄唇溢出平缓的声音。
心境却大相径庭。
顾泽承挑眉,“你胆子真大。”
“好啊,不过前提是你能赢。”
阮西棠扬唇:“这是当然。”
“行。”男人不以为意,姿势被收起。两人间的灼热因子退开,顾泽承漫不经心地往门边去。
阮西棠在后面状似无辜地问:“不再看看那张鉴定书确认一下?”
顾泽承一噎,“懒得看。”
很快回敬道:“有一件事我还真挺好奇的,不知道阮大小姐愿不愿意解答一下?”
“请说。”
阮西棠双臂抱胸,一派闲适。
“阮—西—棠,你的名字。”男人后背抵着门,长腿慵懒。
“难道不是另一个xi更好吗?”
惜,意为爱护珍重。
含义确实很好。
闻言。
女人目光几不可查地低垂。阮西棠抿唇,露出标准的微笑。
“可是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惜。”
她也不需要。
男人拧眉,很轻的一下。
并不明显。
“顾泽承,你对我感兴趣啊?”阮西棠肆无忌惮地笑着,不动声色中换了话题。
“你想多了。”男人冷冷一瞥,说完就把背影隔断在玻璃门后。
待在原地的人视线虚空。
周末这天,唐致行刚好忙里偷闲,带着阮西棠去了近郊的墓地看望了故人。
两块墓地相邻。
上面贴着的照片里,女子的面容秀丽年轻,轮廓都带着相似。
一位是唐致行的毕生所爱。
一位是阮西棠的终生悲痛。
弄好扫墓的事情,两个人回了唐家。
唐家本家在老宅那块。现在的唐家是唐致行十几年前买的别墅区。
吃过中饭后。
唐致行挽留阮西棠吃过晚饭再回家。阮西棠也不好拒绝。
某种程度上比起阮尚贤,反而唐致行给她的感觉更加亲切。
阮西棠很早就跟着外公出国。她的少年时代,父亲那块的记忆几乎是空白。
而因为唐月怜和唐月吟的关系,阮西棠和唐致行有一种契合的伤痛感。
唐淮今天也很碰巧地在家。三个人坐在一起,沐浴在日光中,聊些有的没的。
唐淮的母亲裴虹是很尽职尽责的家庭主妇。见他们聊的尽兴,还会端着茶水点心过来。自己却不主动插话。
阮西棠对她是有印象的。
她从唐老爷子那里知道,当初唐月怜去世的时候,唐致行是准备孑然一身孤独终老的。他是真的爱唐月怜。
唐老爷子也是把唐致行亲生儿子看待,不忍心看他这样。
所以劝唐致行再找一个妻子,也放过他自己。
而当初娶裴虹的时候,唐致行就和她说的很清楚。
他的心里永远只会有一个女人,他可以给裴虹富足安乐的生活,唯独给不了她爱。
他不想骗她。
裴虹也接受了。
对于裴虹,阮西棠是有恻隐之心的。
因为在感情上,裴虹和她妈妈太像了。
唯一的不同点,可能就是裴虹未必有多爱唐致行,而唐月吟爱阮尚贤爱得失去了自我。
到下午的时候,阮西棠忽然接到一个电话。阮氏那边的人告诉她要开一个临时会议,会议的要点就是珠宝设计部的去留。
因为顾氏集团表示有意这次的项目,并且准备联手北城的傅氏,拿到资金,收购珠宝设计部。
挂断电话的那刻,阮西棠眸色半敛,情绪不明。她要回阮氏一趟。
想到交通工具的那刻,女人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