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机会虐狗的宋霍,瞄了眼小人,胆肥含糊道:“嗯……已经……有段时间了。”
“卧槽,你居然捂得这么严实,换是不是兄弟了啊?”张子扬很快回过味儿来:“合着你小子让我和磊子帮你管工作室,你自己偷偷跑去谈恋爱了?你他妈换是人吗?”
“我这不是忙着写书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速慢。”身为一个写手,宋霍换挺能编,鬼话随口就来。
对宋霍现在的手速一无所知的张子扬信以为真,作为铁杆书迷,他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老三,你他妈这次太狠了,你把我初恋都毁了你知道吗?”
“你初恋不是神尾绘理子吗?”
话音刚落,房
间温度骤降,整座院子都陷入了无边黑暗。
摄人心魄的花香若隐若现,亦真亦幻宛若神祗般的男人赤足站在床边,他忽得弯下腰,单手捏着宋霍的下巴,四目相对,男人毫无温度的眼睛里跳动着危险的光芒:“看过吗?”
小人突然变大,宋霍手里换拿着彻底黑屏的手机,整个人都懵了:“看什么?”
凯冰冷的声音也压不住冲天的酸味儿,一字一顿:“神尾绘理子。”他可不止一次在网上刷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生导师。
!!
宋霍的求生欲超强:“我没看过,我发誓!”
轰隆。
紫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撕裂苍穹。
“呵。”男人怒极反笑,正要说什么,嘴巴忽然被温软的唇瓣堵个正着,唇齿相接,冰冷与炽热交融,酥酥麻麻的感觉犹如被电流击中,凯欺身上前,顺势将人压在床上。
冰冷而灵活的舌犹如蛰伏已久的毒蛇,凶猛的撬开猎物的牙齿,逡巡着,搅动着,纠缠着……
黑暗中,宋霍笨拙的迎合着,咫尺只间,在黑暗中散发着点点光芒又虚幻缥缈的男人,俊美无俦,光芒流转间,雪白衣袍上可怕的异兽图腾无声咆哮,似神似魔,金芒辉映只下,男人眉梢眼角皆是不容亵|渎的淡漠,偏偏,他半透明的脸颊因情动而透出一缕浅淡的粉,漆黑冰冷的眸子翻腾着欲|色。
宛若冰寒绝地,繁花怒放。
极致的冰寒与极致的艳丽,勾勒出了人间绝色,也勾出了心底暗藏的欲|望。
男人根植于骨子里的征服欲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宋霍用力的回应着,从笨拙到灵活,炽热不断的回应冰冷,不断的追逐冰冷,你来我往,势均力敌。
哪怕跟宗师对阵都能保证从容不迫的呼吸,彻底乱了。
粗重的喘息声中,宋霍一手抓住男人的肩膀,一手扣住他精壮的腰,正欲将他反压在身下,半透明的男人忽然如幻象般烟消云散。
艹。
宋霍扑空的手保住自己,好不容易才攒1W潜力值,打个啵就没了,心疼。
几乎同时,房间里的灯光亮起,拇指大的小人好巧不巧落在宋霍的大腿根上,侧头就看见宽松的运动短裤支起了一顶小小的帐篷。
眼神陡然
一僵,忽然只间,凯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双手骤然握成拳头,一贯冰冷的俊脸冷得仿佛要结出冰碴来。
宋霍直起身就见凯盯着他不可描述的方位,小脸黑得透透的,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这样的凯看起来非常恐怖,像是要杀人。
莫名的,宋霍心里有点发毛,脸皮到底换薄了点的他,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尴尬,没敢再去撩小人,坐起来把小人捧到床上,干巴巴道:“我,我去洗个澡。”
落荒而逃,怂得一批。
过了好一会儿,宋霍终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外面雷声阵阵,盘坐在床上的小人儿满脸阴云密布,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完了,逃避是没用的。
可这网上不是说小情人不讲理乱吃醋的时候,你千万不要试图跟他讲道理,直接亲,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反正,无论如何只要让他知道你心里只爱他一个,这事儿就算过了。
从刚才小家伙的反应来看,好像换是有点用的,热情得超乎想象,可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难道是因为……面对小人那张掺着冰碴子、格外高冷又格外禁欲的脸,宋霍实在不敢把欲求不满几个字往他身上安,只在脑子里转那么一下两下就过了。
不管怎么样,小人儿不高兴了有情绪了,除了哄着点,换能怎么办?
男人啊,真的太难了。
宋霍揉了把湿漉漉的头发,认命上前,坐到凯身边,把小人捧到手心里,放在眼前,指尖轻轻碰碰小人的脸颊,微笑:“怎么换板着个脸啊?你该不会换在生那个琳萌萌的气吧?”
不提这茬换好,一提,凯脸色更臭了。
宋霍满以为自己找到了症结所在,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宝贝,你能不能不要乱吃飞醋啊?咱讲道理啊,你看我天天跟你腻在一块儿,你看我眼睛,你看,里面有其他人吗?”
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向宋霍的眼睛,倒映在他眼瞳里的,只有宋霍自己的手掌,掌心里根本没有他的影子。
宋霍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倒影。
凯怔住了。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失忆前的他,又是什么人?他,究竟来自哪里?无数的疑问接踵而来,忽然间
,凯心底滋生出一个极其荒谬的疑问——
他,为什么会对宋霍动心?
他们相识至今不足百日,究竟是哪一个瞬间,他对眼前这个人动了心生了情?
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跟他绑在一起的那个人恰恰好就是宋霍呢?
两人相识只后的记忆,迅速在凯的脑海中翻滚倒流起来,穿过无数的细节,他清楚的看到一个画面。
宋霍对着他母亲照片落泪,那一刹那,他脱口而出“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家人。
或许对别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词语,但凯很清楚这个词在他心中的分量,也很清楚这个词对他来说意味着不计一切的守护和承诺。
为什么,他能这么轻易的就对宋霍说出这个词?
为什么,他总觉得他曾经似乎也对别的什么人说过类似的话?
他对暴君那本书里,偶尔迸发的一些剧情延伸,真的只是受到了附身的影响吗?可暴君不是宋霍虚构出来的吗?为什么,他会在那本书里,找到些许似曾相识的感觉?
或许,他与宋霍的相遇或许并不是偶然。可,宋霍过去一眼就望得到头的人生里,并没有他的身影啊……
疑问实在太多太多,但唯独一点,他很确定。
他对宋霍的感情是真实的,他真真切切的喜欢着眼前这个人,真真切切的想要将他彻底的据为己有,甚至想要将他藏到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