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闻到血腥味，有双血泪不止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

那是个女孩子，她似乎伸手想要对他说什么。

懵懂的梅声涵感受到了那无处往的哀戚和痛苦，他不自觉的往前走了走，看到了那张染满了血污的脸，明明该挂着甜甜酒窝的颊上现在却血痕斑驳。

他倒了冷气退了大步，明明见到这个人的模样是如此恐怖，梅声涵却没有被她可怖的样子吓到，心脏处只缓缓弥漫无法喘气的感觉。

“顾烟雨……”

梅声涵低声念着她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天才见了她面，晚上就会梦到这样的情况，是的，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不是在现实。

“你这是……怎么了？”

“梅声涵……你都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为什么？！我天命贱？苏云霓是不染纤尘的仙女，而我只配是上任你们肆意践踏的污泥？”

“我明明已经努力啊……我尽力了啊！可…可我只是普通人家大的孩子…我没有贵的气质也是我的错么？！”

“我渺小我没用我也认了！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是肮脏的老鼠！”

“你说你是愿意帮我的！你说的啊！”

他的耳畔会儿想起她凄厉的质问，会儿又是苏云霓担忧且轻软的嗓音。

“学，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我的立场有尴尬，你帮帮顾烟雨好么？”

“风眠这样试探她，我怕她陷进去就没办法回头了。”

“学，她好像很想捡起学业，要不然你帮她补补吧？她这样……也挺可怜的，谁愿意自己是个文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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