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我看他就是故意和我们套近乎,想要抢我们这个美差。”其中一个小哥似乎已经看出了白明月的不安好心,决定先下手为强。
白明月忙辩解道:“你们真的……”
几个小哥明显很团结,刚才还对白明月笑脸相迎,现在已经统一换上了一脸的凶神恶煞,他们准备过来捉拿白明月。
白明月勉强躲了几下,发现对方几人是真心实意要弄死自己,手下毫不留情,便也不再装柔弱,一改刚才的瘸腿,跑的飞快。
小哥们穷追不舍,边跑边咒骂。
白明月把人引到了远处的草地,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刚一转身,草丛里跳起来一个包抄过来的小哥。
本以为是几个好吃懒散的闲杂人员,谁想到是几个会功夫的?
白明月只能硬着头皮小心应对。
还好,他打得过。
收拾完几个三脚猫,白明月从他们身上收走了火折子,长吁一口气:“要不是怕你们把火星子溅过去,老子也不用跑这么远,累死我了。”
说着踢了踢脚边的那个小哥。
小哥一动未动,昏迷的非常彻底。
白明月重新回到刚才的溪水边,准备等等青画一起下去。
这几个人把机关口弄的全是油乎乎的,白明月躲了好几回,还是踩在了油花上。
脚底一滑,整个人就朝溪水面扑过去。
靠,要掉水里了。
结果下一秒,白明月忍不住大骂一声:“你个狗东西,敢暗算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两个小青年,他们趁白明月低头专心躲避油花的时候,打开了机关。
白明月脚底一滑,他们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
白明月非常准确的掉入了机关。
身后的机关合上了。
白明月趴在湿乎乎的地上,恨不能把那两个贼人祖坟都骂翻了。
抬头间,微弱的火光下,一身月白长衫的男子站在了自己眼前。
他头戴面具,手持火把,一手拿刀。
见白明月爬了半天都没爬起来,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俯身看下来,而后用不太确定的口气问道:“由七?”
白明月心里咯噔一下。
这人认识由七?
紧接着传来白明月熟悉的声音:“你跑不掉的。”
金陵月看了看男子脚下踩着的人,眉心突突跳了跳,装作毫不在意道:“现在找来个帮手有什么用?”
白明月立马明白了踩着自己的是什么人。
白明月大喝一声,两手死死抱住男人的腿,把男人拽到了地上。
男人手里的刀顺势往下一劈,白明月的另一边的鬓角也没有躲过这一劫。
白明月就像是藤蔓缠树一样,很快就缴了男人的兵器,把他牢牢的遏制在地上。
金陵月正欲过来擒住男人,突然眼角一道冷光闪过。
“小心!”
肩头一痛,白明月咬牙忍住,用自己的脑袋重重的磕到了男人的额头上。
两人都相继倒地不起。
白明月肩膀处插着一枚飞镖,银光闪闪的很是好看。
“叫那个扔飞镖的出来,不然我打死你。”白明月气急败坏的用拳头重重捶在倒在一边的男人的肚子上。
“放开他,不然我让里面所有人都死在里面。”金陵月身后缓缓走过来一个男人,他一身红衣,在这微弱的光亮下显得格外的突出。
他说着高高举着一根火折子。
白明月皱眉,难不成底下的人人手一根?
那人说道:“这牢房里有足以把这里全部zha毁的炸yao,我这个手一抖,咱们大家都玩儿完。”
金陵月面色有些动容。
白明月捂着自己的肩膀扶着身后的墙壁站起身,咳嗦了两声,不急不慢的从自己怀中掏出四个火折子。
借着温热的火光,他笑道:“我脚底下就是桐油,我不用抖,咱们大家也都玩儿完。”
“你……你不是他们一伙的?”
白明月把火折子扔给金陵月两根:“现在是了。”
“你们不怕死?”
白明月龇牙笑道:“怕啊,不过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来,你扔我也扔,看谁先死。”
“你……你……”男人显然没有料到白明月是这么一个货色,一时间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金陵月瞅准了时机一把将其擒获。
“忍住,一会就可以出去了。”金陵月见白明月额头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知道是伤口不好,将人大体绑了一下扔给后面的手下:“看好了。”
金陵月几步走到白明月身边,扶着他站好,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明月苦笑道:“你给我的银票还在那些人手上没拿回来,我要空手回去吗?我的手下会笑死我的。”
……
金陵月轻笑:“原来如此。”
金陵月吩咐人将白明月逮到的这个人带出去。
那人被拖着上了溪边,本来昏迷的人突然清醒挣脱束缚,朝着机关口扔下了火折子。
大火砰的一声蔓延开来。
通往外界的楼梯瞬间成为两条悬挂于半空的火蛇,让人无法靠近。
白明月和金陵月不得先暂时往后退,去找身后的自己人汇合。
结果那楼梯烧断了两层台阶之后,从天而降一面铁门,直直的砸在金陵月身后。
这铁门将白明月和金陵月困在了一个不算小的空间里。
身后的人疯狂的砸着铁门,溪边的人大声的喊着金大人,他们想要跳下来都被金大人拦住了。
“去找灭火的东西,找可以攀爬的绳索,快。”
溪边纷乱的脚步声很快就被越来越大的噼啪断裂声遮盖。
越来越高的温度慢慢扑到白明月的脸上。
他紧张的咽了口吐沫,看着那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的火苗,手脚发麻,眼冒金星。
一定是自己太热了,白明月想着,转头揭掉了面具。
再看到那面前越来越近的火势,他依然觉得呼吸困难。
就像是无形中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巴。
只靠鼻子呼吸远远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白明月有些慌了。
没有路,到处都没有路,他跑不掉了。
他发狠的朝身后的铁门踢了两脚,铁门纹丝不动。
他开始在两侧使劲敲打墙壁,没有机关,没有退路,没有……活路。
脚底下的桐油非常多,金陵月已经在第一时间将自己所站的地方和前面着火的桐油做了分割,但是因为距离太近,实用不大,烧过来是早晚的事情。
白明月满眼都是那绚丽的火光。
他觉得眼睛好痛,可是他不敢闭上,他怕一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这似曾相识的难过……
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