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被抓住一顿暴打的景象。
鼻尖传来一阵淡淡的清香,像是花香,又像是药香,更像是……迷香。
白明月皱着眉头看向这香味来源,是来上菜的栀子?
……等等等。
白明月眼神恍惚了一下,他为什么觉得这栀子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小安呢?
不对啊,喝酒的是金陵月,为什么自己反而醉了呢?
白明月举着没吃完的猪肘子问金陵月:“金大人,你这府上的厨子是真不……”
咚。
咚。
栀子推了推塞了一嘴肉还没有咽下去的白明月,小声唤道:“白国主?白国主?”
门外进来一个小厮,畏手畏脚的凑到栀子旁边,小声道:“好姐姐,你怎么把我们国主也迷倒了?你这样我怎么带他回止息啊?我不认识去止息皇宫的路啊。”
栀子把手里的托盘往桌上一放,对伪装成小厮的小安道:“你先躲起来,我让人把金大人扶到房间去。”
栀子是金府的第一大丫鬟,她说话的威信力非常高,基本没有不听的。
加上金陵月想要带兵攻打止息,吩咐了老马去暗中调兵遣将,做些准备工作,老马现在不在府上。
青画还在外头领着乌龟一样慢吞吞的使者团往回赶路,好巧不巧的也不再府上。
栀子的话下面的人没有一个不听的,她现在就是府上的二把手。
他们小心翼翼的把金陵月扶回了卧房,只当金陵月是因为连日的奔波劳累不胜酒力倒下了,对此并没有其他的怀疑。
毕竟这是栀子姐姐的话,谁会怀疑呢?
等人返回来想要抬白明月的时候,发现刚才还睡得流口水的人不见了?
栀子知道肯定是小安拖着他家大人找房间休息去了,就把众人遣散了,让大家早点休息。
栀子换了紧身衣,在偌大的后院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正半拖着白明月找房间的小安。
“栀子姐姐,我们就这么走了,我们国主怎么办?金大人醒了会不会拿我们大人出气?”
栀子现在只想快点去止息看自己的小姐妹,对小安催促道:“要不你把他俩放一起,这样醒了谁也别怪谁,他俩一起倒下的,我们大人又不是不讲理,知道不是他动的手脚不会怪他的。”
小安点头,“有道理。”
栀子又在隐秘处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小安擦着额头的汗水赶过来了。
“你的功夫当真能避开金府的守卫?”栀子有些不太相信小安的能力。
小安拍胸脯保证道:“不然你以为刚才你们的人怎么找不到我?这世上比我速度还快的没几个,不是我吹牛……”
“快点走吧,再耽误时间人都醒了,谁也走不了。”栀子把面巾递给小安。
小安戴好面巾,对身材瘦弱的栀子道:“小姐姐,多有冒犯,见谅啊。”
没等栀子问为什么要冒犯,腰上已经多了一只手。
小安搂着栀子的腰肢,一跃就上了金府的墙头。
“闭上眼,我带你出府。”
夜黑风高,真是一个逃跑的好日子,也是一个鬼迷心窍的好日子。
栀子听话的闭着眼睛,只感觉到耳边的风呼呼而过,他们时而脚踩支点,时而在半空飞行,这种感觉是栀子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世上居然有人的轻功可以到如此境地?
果然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
喝酒多了不能上床。
金陵月被人安安稳稳的搁到了自己的床上,还给贴心的盖了小被子,这样贴心的手下如果被清醒着的白明月看到了,一定会羡慕不已。
可是他现在是昏迷着的。
栀子的迷药确实轻,最多也就让金陵月好好的睡一觉而已。
可是白明月身上的各种毒素太多了,被迷药这么一勾,身体多少出现了些奇怪的地方。
比如他现在就有些冷。
虽然小安把他扔进了金陵月的卧房还给关了门,但是没有给他扶上床,他在地上趴了这么会儿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白明月昏昏沉沉间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地方。
虽然陌生,但是干净,整洁,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白明月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咚咚的空响,眼睛依然看不清这到底是哪里。
算了,只要不是大街上,管它是哪里吧。
他得找个床睡一睡,地上的地毯虽然也挺舒服的,不过自己这身板不能再在地上睡觉了。他隐约记得霍老歪警告过他,如果再在地上睡觉,就等着老了成为棺材板,动都不能动。
难为白明月此时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居然还记得霍老歪的叮嘱。
他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半死不活的环顾了一圈,看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榻。
白明月哆哆嗦嗦的拖着沉重的身子,把自己挪到了床榻边。
他现在眼睛发花头发昏,只看到了温暖的床榻,没有看到床榻里侧,正背对自己裹着薄被睡得香甜的金大人!
白明月长叹一口气,滚到了床榻上,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金陵月睡着后满脑子都是白玉辉的身影。
有和他一起练武的,有和他一起打闹的,有和他一起偷偷闯祸的,还有……疼痛和快乐并存的一个夜晚。
那个夜晚对于金陵月而言,他以为是个开始,没想到成了最后的诀别。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会紧紧的抱着他的师兄,绝对不会放开手。
就像现在这样。
今天的梦是如此的真实,仿佛自己的怀里真的有白玉辉的存在。
金陵月内心苦笑不可能的,只要一睁眼,这就是空欢喜一场,不如在梦里好好的看看师兄的脸,感受师兄的温度。
师兄的眼睛,师兄的鼻子,师兄的嘴唇。
还是那么水润诱人。
金陵月咽了口口水,忍不住亲了上去。
这真实的触感一下子就点燃了金陵月的浑身的热情。
“师兄。”
那人笨拙的拒绝着金陵月的攻势,似乎还在害羞。
金陵月小心的侵蚀着白玉辉的唇瓣,他想要把这人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拆骨扒皮,吞入腹中。
所有的苦楚让他来扛,所有的伤痛让他来受,所有的担惊受怕让一个人来承受,他只想要怀中的这人好好的活着。活的无忧无虑,活的鸡飞狗跳,活的胆大妄为,这就是金陵月所有的期许。
怀中的人好像感受到了金陵月的小心翼翼,居然开始慢慢的回应了?
他张开了紧闭的嘴,他将双手缠上了金陵月的脖颈,他小声的在金陵月耳边说了一声,“冷。”
金陵月的思绪一怔,冷?怎么会冷?金陵月小声道:“抱紧我,我来给你暖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