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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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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秋风灌进了广袖,衣袂被吹得猎猎作响。他眉宇间终于有一丝忧愁挂上。

回到三清山谢秋珩就把驴车给拆了当柴烧,这一回七窍生了气,把新来的小毛驴给咬残了一只耳朵,万般无奈之下谢秋珩把驴卖给山下的村民。

而林春生对他的担心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就没了。

冬天她嫌冷,便跟谢秋珩凑在一起围着炭盆烤火。火堆里有秋天藏着的栗子,红薯。一旁的小案几上有山下村民送的小豆酱,剥好的瓜子仁。

她捧着热茶脸颊微红。

谢秋珩跪坐在一旁,算是十六岁了.,他沉默了许多。多数时候都是听她说话,那双手修长有力,剥完的瓜子仁就丢在盘子里,像是投喂一只仓鼠。

“师父想一辈子留在山上吗?”谢秋珩问。

林春生穿着大氅,眯了眯眼,因为太舒服了,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话说出来。

“等你再长大一点,道观就给你了,到时候师父或许会还俗。”

“嗯?那要多大?”谢秋珩笑着,俊逸的容貌在灯下更为引人侧目,语调和缓。

“少说得二十。”林春生道,她抓着瓜子仁,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觉得他的手可真暖和,不觉提了一句。

而后谢秋珩洗了手回来,身上就带了凉意。

“二十呀,还太早了。”他叹了一句,眼眸里深沉异常。

他拿帕子擦了擦脸,林春生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一些水痕。

“你出去洗个手,怎么肩上还有雪?”

“师父别看岔了,我身上哪儿来的雪?”谢秋珩言辞轻缓,微微靠近她,“师父你仔细看看。”

林春生不明所以,真的就去看了,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抱住,双眸陡然就睁大了。

他这身上……可真是有些寒。

“看到了吗?”他有意无意在她耳边道。

34、黑化第一步

林春生呈惊恐状,一面是被冷的,一面是被吓得。

谢秋珩向来是个守礼之人,怎么会这个样子?

他自从长大一点后幼年那副温软的模样就再也回不来了。如今被他这么抱着,那种被压制无法还手的糟糕感觉全部涌上来,勾起她心里天生的恐惧。

“我……为师看不见。”林春生推不开他,闭着眼睛头往下压。

“二十岁还早,四年呢。师父等得起,是不是?”他低声询问。

那双手紧紧桎梏住她。

外面雪落无声,摇摇晃晃的烛火照的两人映在素白屏风上的影子也摇摇晃晃,却密不可分。

她涨红了脸,隐约察觉一丝的不正常,往更隐秘的地方去想顿时脑袋就要炸开一样。说话都不利索。

“我是你师父,你怎能……”说话间她忽聪明一回,急声问,“什么四年?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是不是?”

回应她的是谢秋珩更为用力的拥抱。

他那双眼眸了带着浅浅的笑意,言辞轻缓至极,贴近了又道:“师父说是那就是。”

谢秋珩抽出一只手扣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一张清隽雅正的脸上有一丝痞气,他早就不是幼年的谢秋珩了。可怜林春生从未好好地关注过他。两个人一天之内出了吃饭少有在一起的时候。

“师父其实是昏迷了一年。”他告诉她真相,还继续道,“那一年里是徒儿替您换洗衣裳,喂水喂药。”

林春生差点两眼一黑再昏一次。

“别说了,你别说了!”她仿佛胸口被堵住了一样,拼命地想阻止他,奈何谢秋珩偏不如她的愿,事无巨细,一一说给林春生听。

“师父那儿徒弟每日都会替你松开,绑的太狠了容易淤青,还需用药。你如今可知为何我要买那么多的药上山了吗?”他就那样抱着她,缓缓说道,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那时候师父什么都不知道。也是这样的东西,徒儿知道师父怕冷,夜里都是抱着你睡得。师父那么乖,真是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林春生的脸羞愧异常,被他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简直诛心。

他存了这样的心思,反过来于良心而言就是一种煎熬。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忍无可忍吼道。

随即一根食指抵在她的唇边,谢秋珩嘘了声,咬住了她的耳垂,轻轻一下再松开,调笑道:“师父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是你师父,便是你不把我看成师父,我也是早就把你看做徒弟,我们这般有违……!”

林春生快要崩溃了,时不时被他这么一撩,人早就受不住被他摁在怀里。

烛火被风吹灭,他绯红的眼尾微微上扬,眼眸沉的要滴水。

“你是谁?”林春生便是再迟钝也发觉他这些改变,呼吸喷在了他颈侧,有似曾相识之感。

“我是你的好徒儿。”谢秋珩盖住了她的眼睛。

“不!”林春生坚持自己的猜测,“你身上味道换了……你不是他!”

感受的四周渐冷,林春生慢慢冷静下来。他的手还在身上游离,林春生忍着那股酥麻尽量先在他面前妥协、“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我不走,为师不走。”她哄他,贴着他想获得眼睛上的自由。在黑暗里未免太过无助了。

“师父怎么证明?不若……”他顿了顿,解了她的长发,抚摸着头顶微笑道,“师父与我结个契罢。”

林春生顿时觉得天雷打在她头顶。

结契通俗点说那就算道界的卖身契。

qwq……她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林春生百般耍赖,但都被此人一招制服。

雪夜很长,她躺在他怀里,那股子梅香慢慢的淡了许多,过了好久,林春生终于撑不住合上眼皮,呼吸渐趋平稳。

而谢秋珩把头埋在她的肩窝,手却在发抖。

林春生每日开始战战兢兢过日子,但便宜徒弟似乎在有意地克制自己。去后山更加勤快。有时林春生只在夜间醒来才能看到他躺在身边。

他睡着的样子很平和,眉眼冷淡,雪白的中衣领子合的很严实,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他曾在自己面前说过那样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的话。

林春生保持着警惕从他怀里滚出来,缩成一团。早上醒来他已经不在了,身侧被褥里冷冰冰的,不过灶房蒸笼里饭菜还是热乎乎的。

林春生把七窍拉出去遛一圈,路过谢秋珩苦修的后山偶尔瞥见他舞剑的身影。

凭良心讲,她要不是承原主师父的身份她其实很待见谢秋珩。可世上没有这么轻巧的东西。这几年她已经代入太深,抽身不得。

一个安心过日子的人某一日被人像牛一样强摁着喝水,这怎么成呢?

林春生叹息。

四月春,五月下了好些日子的雨。

穿着白色中衣的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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