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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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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喊:“不行!不可以!你不能过来!”

季向蕊的这一喊,把特种部队仍被蒙在鼓里的队员给喊明白了。

他们个个神情紧张地盯着时鉴。

秦璨就知道是圈套,着急地在耳麦里喊:“时鉴,你不可以,我们瞄准好了,马上就能救人质!”

时鉴明明听到了这话。

可他还是在深呼吸后,义无反顾地踩过了那条线。

他告诉他们:“他右手拿着手/雷,随时会爆,如果我们轻举妄动,他拉开大家都会完蛋。所以盯准他的左手,我如果喊射,你们就射。其余人注意好他身后的那三个男人,一起搞定。”

时鉴清楚,整个队就一个狙击手,所以远距离的射程能阻挡左手,但剩下那个拿着手/雷的右手,就由他近程射击来。

时鉴终究是指挥官,秦璨再气他的自说自话,也还是听从命令。

狙击手已然就位。

然而,特种部队在做的准备,季向蕊不知道。

她气自己的被动劣势。

她只要想到时鉴上次离队后的惩罚,就急得朝他疯狂摇头,甚至因此逼出眼泪,却换来时鉴沉着冷静的目光,和浸润其中的安慰。

时鉴的眼神只有在面对季向蕊的时候是温柔的。

先前那么多天的撤侨,其实早就败去了他的耐心。

可时至这一刻,时鉴依然能够抱以常态地向季向蕊点头,嗓音拖着沉重浓烈的疲倦,是微哑的,却仍是稳的:“晨曦,相信我。”

就因为这五个字,季向蕊原先忍了半天的眼泪似乎都白忍了。

她拧眉闭眼的刹那,滚烫的眼泪骤然坠落下来,暖温一点一滴地汇入湍急的疾流,却自有定力地迟迟融汇不进去。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怎么能为了救她一次次地坏了规矩?

季向蕊哭花了眼,无声的哽咽,一时之间根本说不出话。

而视线再转回到瞿过身上,时鉴眼底的温和彻头彻尾地被冰冷取代。他不给退路地告诉他:“如果你现在放她过来,我给你活下去的机会。”

来到马加革这么多年,瞿过早就脱胎换骨,不可能再是被人压迫威胁的人。

听到这话,他肆无忌惮地笑了,指向时鉴的那把枪瞬间对向吊着季向蕊双手的那三根坠绳,“砰”的一声重响,其中一根瞬间断裂。

“啊——!”季向蕊猝不及防,失去一根的平衡,她整个人都侧向的倾斜过去。

这次,不再正准独木桥,而是偏离后脚下直逼疾水的位置。

时鉴再绷不住脸色,隔着一条支流,他脸色骤变地接连两枪崩了出去,一枪对准他枪,一枪对准他心脏边西装鼓起的地方。

瞿过的西装瞬间被子弹射穿了孔。

他还没来得及大骂出声,时鉴又一枪推了出去,这一枪从他耳边划了过去,射的他耳鸣且耳廓出了血。

瞿过疼得猛地捂住耳朵。

他身后的人反应敏锐地全部举起枪,对准时鉴。

时鉴越是见到季向蕊委屈的神情,紧绷的理智都越发像是发了疯,失了控,唯独有的想法早就不是和平解决,而是护她周全。

他不能忘记季老把孙女交到他手上时和他说的话,他同样不能忘记自己郑重其事说出的话。

这是季家的宝贝,更是他的宝贝。

所以时鉴可以想都不想就射出三颗精准却又代表着惩罚的子弹。

月夜越发沉重浓郁,时鉴说得越发清晰:“我现在脱下军装,就不是以军人的身份站在这里。伤耳的这一枪,是我给你刚才打断绳的回答。”

瞿过的火气一点即燃。

他举起枪就朝着独木桥稳固的前端点打了一枪,独木桥顿时开始在深水的冲击中晃动。

“还敢开枪吗?”瞿过戾气的逼迫蓦然横生,枪眼对准季向蕊的脚边,一枪又是狠准地开去,“你再开一枪,我现在就送她去死。”

季向蕊的脚腕被那一枪打得血在外溢。

她疼得整个人倒吸了口凉气,都没能缓解枪伤的疼痛。

就是这一枪,彻底激怒了忍耐已久的时鉴。

他没再等所谓的时机,现在这一刻的出击就是最好的时机。

时鉴抬手扣压住耳麦后,再度落手到枪支上,头部的微侧,眼也不眨地瞄准瞿过的右手,“狙击手,待命。”

一秒后,他直接说:“现在射击!”

“砰——!砰砰——!”

接连的多下,秦璨和程屿控制住了瞿过身后的三个男人。

而时鉴和狙击手的出枪,几乎仅有零点零零几秒的差距,精准命中瞿过的左右手。

时鉴视力够好,所以那一枪,他没给他留任何退路,射中手筋。

一枪击中,手/雷随着他整个人一起落了下去。

时鉴眼见机会到了,直接往随时都可能断裂的独木桥上冲。

季向蕊被他这个反应吓到了,再受不起刺激的神经都在这一刻开始发疯似的突突跳动。

她真的被他吓坏了,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身上,丁点都不敢挪开,哭着直喊:“小心!你小心!”

时鉴冲过独木桥的那瞬,桥边断裂,坠入寒水,尽不见底。

与此同时,特种部队的队员都从高处跳下,动作迅疾地钳制住瞿过以及跟随的男人。

时鉴知道季向蕊疼,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把她袋子里的药剂和手/雷都拿出来后,半跪在地上把她疼惜地搂进怀里。

他发颤的掌心一点点地抚过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还在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断安抚着说:“没事了,安全了。”

季向蕊被救却哭得更凶。

就算没力气,她也是反手捶着他的肩胛,眼泪俨然成为断了线的成珠,噼里啪啦地坠落在他的衣服上,坠湿一片斑驳。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那是什么界线?”

她但凡哭一点,时鉴的心都揪疼一分。

他替她擦过铺满整脸的泪,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答应过你。”

季向蕊抬眼,浑身仍在止不住地发颤。

时鉴将她视如珍宝地抱在怀里,嗓音终于不再抑制地同是颤抖:“答应过你,会好好带你回家。”

所以我来了。

就因为这句话的话外音,季向蕊哭到几近发泄:“你永远听不懂我话,如果刚才独木桥先断了,你该怎么办?”

她哭急得连呼吸都缓不过来,眼泪浸没他被风吹凉的脖颈,温热再度递进。

她抓着他的衣领,再不敢松手,喃喃地重复,语无伦次:“我就一个你,要是断了,我该怎么办?”

时鉴哽咽到说不出话,抱她越来越紧,任由彼此混乱的呼吸在这场席卷而过的凉风中一如既往地越缠越紧。

“我也就一个你。”时鉴埋脸在季向蕊的颈肩,风过,他红了眼,眼泪倏然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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