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上却是没错的。只是这一次……
邬为皱了皱眉,看来要找个机会和她联系一下,毕竟老岳丈日后在官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也就不想着换老丈人了。
被邬为惦记的“老丈人”端起茶盏刚放到唇边就打了个喷嚏,“阿嚏--”
哪个老对头又在骂他?
是不是首辅知道自己惦记他屁股下面那个位置很久了?
“老大,你最近是不是又没休息好?看看你这眼底青黑的,公务要紧也不能累坏了身子……”
老夫人蹙眉不悦,指挥丫鬟拿来毯子给儿子盖在腿上。
陆父干笑:“我都记住了。娘,不是找我说事儿吗?”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说:“我是要和你说向彤的亲事。”
“什么亲事?向彤?”陆父懵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老夫人:“这段时间我仔细想过了,向彤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我看得出来,她是个要强的,纵然我们待她不比从前差,她心里还是有落差,再这么下去难保这孩子会做出什么事……”
“还有另一点就是……沅娘,向彤在她面前晃晃悠悠她不是没看见,只是太过懂事,她心里不会不在意。”
老人家叹了口气,“我想着不管怎么说,我们亏欠了沅娘,不曾亏待向彤,哪有让沅娘不顺心的道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知道娘的意思了,不过这人选上娘有什么想法吗?”陆父沉默了一会儿,叹息一声问道。
“你在外面认识的年轻人多,多看看那些有才学有上进心的,哪怕家境一般也很好。”
“今年科举的学子中有不少年轻有为的,儿子让人打听打听,整理一份名单给娘看看?”
☆、第60章 古代状元的童养媳(21)
“也让那孩子自己选一选,免得咱们挑的人不好耽误了她。”
“哎,我记下了。”
“沅娘年纪也差不多了……”
“她才回来多久你就要把她嫁出去?”老夫人一脸不可思议:“你这当爹的能不能心疼心疼女儿,沅娘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回来,还没享几天福她爹就要给她说亲,没天理了,我们家就不能多留这孩子两年吗?”
老夫人突如其来的暴躁让陆父一下子想起小儿子躺在床上的时候,老娘骂他的场景,顿时缩了缩脖子。
“我就随口一说,再说了,婚事定下来也不是马上就要嫁人……”看见老太太不悦的脸色,陆父连忙闭上嘴,“好,我听娘的,沅娘现在不急着嫁人。”
母子俩暂且把沅娘的婚事放在一旁,陆父抹一把头上的汗,匆忙和老娘告别。
……
陆季迟被他爹叫到书房塞了一沓画像。
“爹?”陆季迟看到几十张年轻男子画像愣了一下。
“你祖母要给向彤相看未来夫婿,你帮着把把关,看看这些人的底细。”
“这么大的事你交给我?”陆季迟翻了翻画像,竟在其中看见了邬为,略微皱了皱眉。
“你还不乐意了?府里上上下下只有你最闲,老子交给你的任务还不赶紧去办。”
陆父吹胡子瞪眼,这事儿提起来就来气。
这个臭小子在他妹妹身世那件事里出了不少力,也让陆父看出小儿子做事周全,除了读书科举还有其他的出路。
可惜他好说歹说这个臭小子就是不听,不愿意踏足官场,老父亲原本骄傲的心吧唧一下摔地上了。
陆季迟心虚地摸摸后脑勺,不是他不乐意接受老父亲给儿子安排的路,而是他不适应古代诡谲多变的官场。
做商人和做官是两码事,陆季迟自认能做个遵纪守法的商人,却不认为自己能做官。
“那我去了,爹您歇着。”
他咳嗽一声,拿起那些画像告辞出门。
陆父捧着茶盏哼笑,臭小子,溜得倒挺快。
……
陆季迟翻看着一张张画像,大多是陌生的面孔,仔细想想就知道是本次上京科考的家境一般的学子。
不过他们无一例外都榜上有名,倘若和陆家结亲,陆父随便搭把手未来都前途无限,而家境一般的人家对陆向彤只有捧着的,不会因为她不是亲生的就给她脸色。陆父为这个养女考虑得非常周全。
陆季迟叹了口气,暂时没把邬为剔除出去,而是派人一一搜集这些读书人的消息。
没有几天派出去的人就汇报了一个消息,有人在暗中查那个邬为,不过目的和他们不一样。
陆季迟让他们行事小心,小厮点头出去。
陆季迟在书房坐了会儿,拿着刻刀在玉料上来回比划,脑子里忽然闪过邬为和陆向彤的事,也不知道这两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索性扔了刻刀,换了出门的衣服去马厩牵了就走。
从侧门出去,陆季迟一偏头刚好看见一个身影走过拐角消失,这条街住的都是官宦人家,注重隐私,平日里没什么人会在别人家门口转悠。
“刚刚是什么人来过?”他问门房。
门房小厮:“是糕点铺子的伙计,来送向彤小姐预定的点心。”
“给我看看。”
陆季迟觉得不对,家里什么时候需要她亲自去买点心了?
门房小厮把点心盒拿出来递给陆季迟,后者打开食盒,入目的是各色各样香气诱人的点心,摆在小瓷盘上。
陆季迟不太适应这种甜腻的气息,皱了皱眉准备盖上食盒,突然瓷盘下露出的一角吸引了他的注意。
陆季迟连忙拿开瓷盘,露出下面的东西,一张折叠好的花笺。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这张花笺,还有什么不能猜到?
“这家糕点铺子的点心闻着挺香,怪不得向彤不爱吃大厨房的点心了,那个伙计送了多久的点心了?”
陆季迟的动作隐蔽,没有拿出那张花笺,故门房小厮并不知道食盒里还有这种东西。他想了想,说:“有几个月了吧……年前那两个月送的勤,几乎隔几天就来,年后只送过几回,要不是他今天又来了小的还以为向彤小姐吃腻了这家的糕点了。”
年前两个月,那就是他离开京城去金陵的那段时间,差不多也是邬为到京的时候。
原来这么久了。
他把小瓷盘放下,盖住了下面的花笺,没有拿起来看的意思,又重新关上食盒。
“行了,让人送去吧。”
陆季迟面色淡淡地说道,陆向彤收到这张花笺会怎么做?如果她一意孤行,或许他不该再插手她的决定。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有了这个插曲,陆季迟问清了那个糕点铺子的位置,骑上马直奔那里。
糕点铺子在醉仙楼附近,陆季迟下马走进去。
“公子,点心都是现做的,您看有什么需要?”
陆季迟打量店铺一圈,见到一个招呼客人的伙计时目光在他的衣服上顿了顿,回过头来对掌柜说:“掌柜的,包两斤云片糕、两盒柿饼、两斤桃酥,送去东周街陆府。”
伙计离陆季迟仅仅几步之遥,小伙计在铺子里做工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猛的听到这个地址心里咯噔一声,本能地回望了一眼陆季迟。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