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从屉里拿支蜡烛着了,她目力极,蜡烛还进城的时候帮顾为民他们买了,她自己也留了两根。
黎进忠被黎苗的动作气了个倒仰,他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苗兰花,“谁让你给她蜡的?钱么花的?”
蜡烛比煤油贵,家里平时蜡烛的,苗兰花也知黎苗从哪儿来的蜡烛,正纳闷儿呢,就听黎苗幽幽,“样花,难留着给老娶媳妇上学?要真的都用来娶媳妇也就算了,还让人偷呢,啧啧啧,百五十块,够全家烧辈子蜡烛了吧?”
个黎苗,真哪壶开提哪壶啊,柳青也没睡呢,她没煤油灯,只开着窗摇着蒲扇乘凉,现在快八月了,屋里又闷又热的,她个新媳妇,又拉着床睡到院子里去,只能么熬着。会儿听到黎苗提起钱,她怯的推开门,“爸,天来的公安没说钱找着了没?”
“找什么找,都过去个多月了,就算人抓到,钱也没影儿了,”黎进忠恨恨的看了眼只穿了件白背心的柳青,突然想到天她和黎华刚被抓到的时候,就只穿了个背心,“看你穿的像什么样子?家里人多,以后注意!”
柳青的眼泪子就来了,她在自己的屋里,难还要衣帽整齐?她敢和黎进忠犟嘴,赶紧抓了件衬衣穿上,才了屋。天公安明显看黎苗了,黎进忠难会借个由头,让李公安使使劲,早天抓到小偷,她的钱找回来块块啊!
黎进忠最想听的就笔钱的事了,偏柳青还没眼的问了又问,“嗯,事儿我会常问着,你就别了。”
让自己,黎进忠的意思以后钱追回来也和她们小两没关系?柳青很委屈,还敢说自己的意见,“麻烦爸了。”
“家人有啥麻烦麻烦的?”到底儿媳妇,黎进忠也态度太过恶劣,他看了眼黎苗重新阖上的窗,只觉她屋里的灯光越发刺眼了。黎进忠收敛收神无视女儿对他的挑衅,和颜悦的示意柳青坐,“我直也没等到亲家的电话,你家边什么态度?”
柳青想了路,只有个理由最合适了,她了眼睛,眼泪便夺眶而,“我回去和我爸妈说了在宝山结婚的事,我爸很气,说我经他的允许就私自结婚,没把他当辈,”柳青安的着衣角,“他把我赶来了,说再认我个闺女了。”
黎进忠想想也能理解柳父的愤怒,谁家嫁闺女也能么草率,“主要当时情况特殊,才让你们匆匆结婚,我给你爸写的信你没给他?”
黎进忠也个没准备的,柳青临走的时候,他准备了许多山货让柳青带着,还给柳父写了封态度诚恳的信,把前因后果都详细说了,也和柳父说明了自家儿子前途有保障的。
柳青看过封信的,如果后面黎进忠提她工作的事,柳青当然愿意把信给她爸看,信里篇论写了对柳青工作问题的希望,她怎么敢把信给她爸?
金陵确实在招工,根本没有知青的事,倒些找各办法先回城的抓住了机会,她家哪有个本事?“我爸看了,他说我既然愿意留在乡,就辈子别回来了,”柳青捂着脸呜呜哭起来,“他说要和我断绝关系,我几天都住在我了嫁的姐姐家的,我求了他几回,他都同意,还骂我,说因为我他给我跑返城的事白瞎了家里的钱。”
没戏了?黎进忠觉得自家真流年利,怎么倒霉的事桩接桩的?“你的意思,亲家你了?也帮你跑工作了?”
柳青泪眼婆娑的看都会黎进忠,“他么说的,说反正我弟弟过几年就了,等他了再说,我既然敢吭声就在乡嫁了,就辈子别回去了。”
演的错,黎苗在屋里都想给柳青鼓掌了,过她倒达到目的了,就怕她以后过的自己想要的日子。
……
黎华刚从县里回来,才知自己的设想再次破灭了,他目光幽深的盯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根本就没有你返城件事?我在县里特意打听了,说现在国家要台新政策,准备让你们回去呢!”
柳青根本敢看黎华刚的眼睛,倒黎苗来替她说了句话,“现在追究个有什么意思?你当初你决要娶的,现在就和人家过呗,我看你们两个挺般的。”
“你,你给我边儿去,啊,”黎华刚话,只见嘴被什么东西给砸了,没多功夫,上嘴唇就肿的老,“李毛,你,你。”
柳青拉说话跑音的黎华刚,小声在他耳边把李栋的事说了,“你别和她置气,爸妈现在都捧着她呢!”
黎华刚涕泪交流,他胡乱抹了把,柳青骗婚的账他有的功夫和她算,现在黎苗的婚事更重要,“你给俄几细说说。”
……
黎华刚和柳青如愿凑成对儿,黎苗心满意足的骑着车往县里去了,她直奔李晓辉家。开门的李晓辉的老婆范新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