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
文常行只在军营中歇息了五日,待能上路时,便被文父带着的离开军医,押送幽北拘禁。
当宽恕与惩罚都结束后,一切都尘埃落定,风波过去,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属与长安的决战。
自留仙谷一役,战士们休养生息至今,军心平定,士气也在逐日的训练下慢慢回转。如今夏暑过,正是用兵的好时机,再拖下去,一旦战事胶着便要迎来寒冬。
萧放与几名心腹大将商议,制定尽早出兵的计划。
***
北歌从白温之处听来了萧放对兵力部署图与文家人的处理,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安稳落下。
风波过去,她恢复无罪之身,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来见箫儿。
北箫的病,经过叶老的悉心照料,好转的十有□□,若非受了她先前入狱的刺激,如今本可大好的。
北歌知晓后,心底愧疚,可更愧疚的是北箫。
若非他被多吉掳走,姐姐又怎会舍身相救,去牢中受苦。
白温之是陪着北歌一同前来叶老院中,她陪着姐弟二人坐了一会,见北箫似有话说,便主动起身去帮叶老晾晒药材。
白温之走后,北箫拉着北歌去了他的房间。
北箫站在门前看了看左右,确保无人,才将屋门关上。
北歌不解北箫此番动作,只瞧见他走到床榻前,从枕下抽出一封信来。
“这是穆哥哥昨日传给我的信,他得知你被萧放投入狱中,便急急从京城赶来,如今正在两国边境处,要率兵将你救回来。”
北歌听了心上不由一紧,贺穆若是真的率兵来攻萧放,只怕是鹬蚌相争,要灵后那渔翁得利。
“昨日信至,我正想着要如何去见姐姐,姐姐今日便被放了出来。姐姐,正好穆哥哥来接我们了,我们一起回南齐吧。”
北歌闻言,陷入了片刻沉默,她抬眸望了望弟弟,低声道:“让我想想。”
北箫很是不解,他拉住北歌的手:“姐姐还在犹豫什么?我的病已好的差不多,只要按时吃药,很快就会痊愈的。”
“那北侯…看着喜怒无常的,他今日放了姐姐,万一日后反悔,又将你抓起来怎么办?”
“…他不会的。”北歌闻言,下意识脱口。
北箫一顿:“难道姐姐想留在大周吗?那穆哥哥怎么办,他一直在等你……如今你有难,他更是不顾万金之躯,亲自率兵来救你。这等情谊难得,姐姐该当好好珍惜的。”
北歌对上北箫恳切的目光,他的一字一句都很有理,从始至终,尤其是她失忆的三年里,贺穆对她的体贴照顾,无人能出其右,他更是她的救命恩人,若非他,只怕三年前,她早坠崖而亡。
“你给穆哥哥回信,就说我现下已经安全,让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会想办法,尽快去边城找他。”北歌低下眸,默默说道。
北箫闻言,眸中一亮,他展开双臂抱了抱北歌:“姐姐放心,我们一定能安全离开,北侯若是不放人,箫儿便是于他拼命,也要将姐姐送回去。”
北歌听着北箫的话,心上不由叹息,萧放会不会放她走?她不知道。
可是她,自想起他,就再未想过要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看得起自己的手速了,从七点开始写,四个小时才写了三千字,时速一千都不到……继续写二更,可能得凌晨才能发出来,明早看哈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狗头),今天梳理了一下大纲,已经接近尾声了,大家坚持住,曙光就在眼前,很快要完结了(笑哭),深深感觉你们追文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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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
北歌从叶老院中离开时, 将近晚膳时分,在中军营帐的岔路口与白温之道别,独自一人朝帅帐方向去。
天边晚霞漫漫,风卷云舒, 落日镀了一层淡淡的光圈, 像是未升起的银月, 半悬在天际。
军营中的沙道被清理的很干净,或细或大的沙粒整齐铺排着,十步设有一处篝火, 如今天色尚蒙蒙亮,篝火内的灯芯还未被点燃。
北歌沿路向前走,再路过十几个篝火后, 遇到了从一侧营帐走出的萧放和裴绰。
北歌看见裴绰,一时倒真有些隔世之感, 他去岭南赴任时, 摄政王府还未出事,如今再见,已是隔了经年, 不知他现下如何, 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她。
萧放在此处碰到北歌有些意外,他看见她空荡荡的身后:“怎么一个人?”
“想一个人走走,正好想去找侯爷…这样巧就遇到了。”
裴绰听了北歌的回答, 面上似笑非笑,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率先开口:“和安郡主,许久不见。”
北歌闻声目光又落回裴绰身上,俯身一礼:“裴公子, 别来无恙。”
裴绰挑了挑眉,直言不讳的笑说:“裴某乃庸人,自不及郡主会审时度势,风水虽轮流转,但不及郡主是随着风水转,无论在哪,是何处境,郡主都屹立不倒,此等功夫倒是让裴某佩服不已。”
北歌听出裴绰话中讽刺之意,却未恼,依旧笑笑:“裴公子过誉了,不过是遇到贵人相助,运气罢了。”
“贵人——”裴绰意味深长的重复北歌的话,他也不顾及萧放的脸色,问道:“那裴某很是好奇,侯爷与南齐皇帝,哪个才算郡主最大的贵人呢?”
北歌闻言,眸光微闪,她下意识看向萧放,便对上他抬眸而来的目光,他的眼眸深黑深黑的,平静无波却能直穿她的心底。北歌心上悸动一瞬,她又下意识的错开目光,低眸默了片刻,笑开来:“自然是南齐皇帝,他救过我的命,又像亲哥哥一样照顾了我与箫儿三年…此等恩情,当磨齿难忘。”
裴绰的面色渐渐难看起来,他瞥了一眼身旁的萧放,眼见他神色似有一瞬僵硬,裴绰眯了眯眸,难听的话已到了嘴边,就听北歌又说。
“可侯爷不同,侯爷不是我的贵人,而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裴绰冷呵了一声,咬咬牙,夸赞道:“真是伶牙俐齿。”
“过奖。”北歌的态度一贯谦逊。
“你方才说想要本侯,可是有什么事。”萧放适时的换了个他想听的话题。
“是,”北歌点头,她下意识去看裴绰,已有让他回避之意。
裴绰心头不爽,方才斗嘴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