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分卷阅读7

热门小说推荐

“禹州来的,你老乡。”

毕三姑跺了脚,“哎呀,我是说,这事是从哪来的呀!”

沈如是笑,“天上掉下来的。”

姻缘天定,谁能想到当年那一掷千金的神秘人,正是如今这位新首辅!

毕三姑笑着哭了,握了沈如是的手。

“我的姑娘,这是天上的姻缘,是你的福分。你这年纪正该嫁人了,如今嫁了这样的新贵,可要好生过日子,别让人小瞧了咱!”

和毕三姑一起做生意七年,这话把沈如是说得心下被蚂蚁咬了一样。

“三姑何必说这些,纵使我嫁人了,天风楼也是我的家,咱们的生意,还要天长日久的做下去呢。”

三姑听到这话更高兴了,抹了眼泪。

“姑娘一定好好的,让天下人知道,好姑娘不论出身,首辅正妻也是当得的!”

这话沈如是没接,若是真让那章首辅娶她做妻,他恐怕要说一句“天方夜谭”了。

高高在上的首辅,怎么可能果真瞧得上她?

沈如是心如明镜,毫无幻想。

毕三姑又问及如何交代嫁人这事。

毕竟沈如是不是一般的花楼姑娘,那是芒朝第一花魁,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沈如是没当即回应,倒是先按照那位金主的吩咐,将从姚录处支来的税钱交了上去。

天风楼敞亮交税,众人一看,加税五千,比起之前猜测的上万差了许多,心里也能接受,不到一月,新政便顺利地在开封府推行完成。

杨知府眉开眼笑,使人悄悄给天风楼送了许多江南新缎做戏服。

五月,天风楼的戏期如期举行。

五湖四海的戏迷赶了前来,有的人甚至对后面的新戏都不甚感兴趣,只是想要看沈如是一眼。

从四月末,献花送锦的人便络绎不绝。

沈如是照常出席了开幕,然后演了一场她的经典之作,正是根据章纪堂同她那桩荒唐露水姻缘改编的戏《朝露缘》。

正当《朝露缘》四折子戏演完,众人欢呼着准备送走沈如是的时候,乐声又起。

只是见她换了一身行头再次登台,第五段就这么开了场。

众人讶然,愣愣站着继续看了起来。

这一次,沈如是穿的是红嫁衣,京城来的八抬大轿到了她面前。

竟是请她进京做首辅夫人。

而那首辅,就是七年前一掷千金的有缘人。

本是如朝露一般的情缘,就这么迎来了天长地久的结局。

众人又惊又喜,但更多的人是不满。

“这算什么,原本那《朝露缘》正是因为相遇即要离别,才有别出心裁之感。这么添了一段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岂不是狗尾续貂?”

首辅岂是说当就当的?还娶一个花魁过门?太扯了!

这倒没什么,因为有人更激动。

“呸,哪个折子先生写的东西!如是姑娘怎么能嫁人呢?!”

“对!好端端嫁什么人?”

“沈如是不能嫁人,天下间没有男人配得上她!”

不嫁人,沈如是是高高在上的天仙,嫁了人,便飘落凡尘了。

这第五折 戏,令天风楼当晚就闹开了锅。

但也有微弱的声音表示,“会不会是真的?”

这声音太低,直接被压了下去。

天风楼对此没有做任何回应。

就在第二日,闹事的人还要继续的时候,忽然听到大街上吹吹打打的声音。

接着,戏里的八抬大轿仿佛走下了戏台,走到了众人面前。

花魁沈如是身穿红嫁衣,头戴红盖头,就这么从天风楼里走了下来,走进了那八抬大轿上。

众人这才看到轿子上赫然写了一个字——章。

谁姓章?!哪个章?!

*

自然是首辅章纪堂的章。

这事引起了轩然‎​­大­‍‍‌‎波­‎‌,花轿全程被人围堵,好在章府的护院提前料到,兵分六路吸引人,花轿这才摇摇晃晃从开封到京城。

而京城,从朝上到朝下已经乱了好几阵了。

可小皇上笑眯眯地一言不发,问急了突然道了句,“朕以为,这是一桩闻者落泪的旷古奇缘,朕岂有不成全之理?”

至此,谁都奈何不了章首辅娶花魁。

五月二十二,花轿进京城。

街道上水泄不通,堪比宫里的主子出宫。

“花魁到底长什么模样啊?怎么把首辅大人都迷倒了?”

“说是两人从前便有过露水情缘,相互守身如玉,终成眷属... ...”

这话一出口,说话的人就被打了。

“什么露水情缘,什么终成眷属,假的!假的!”

接着,有几个年轻书生跟着又哭又闹,愤愤不平。

“如是姑娘... ...定是迫不得已的,她是被那谁,逼上花轿的!”

“逼婚”的章首辅,坐在高头大马上前去接亲,一路被骂了多少话,也权当没听见了。

沈如是在马车中,从盖头下面沿着车帘缝隙向外看,一匹西域白马在日光下踢踏着蹄子走过来。

那马上的男人身姿挺拔,红衣红花坐在马上,手牵缰绳到了花轿前。

周边众人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他面上含笑,眼含柔情,对着马车里道了一句,“辛苦了。”

这一句,登时碎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又引得多少男子嫉恨,连花轿里的沈如是都不由地心下一跳——

哦,首辅大人他,已经入戏了。

... ...

到了章府拜堂。据说章纪堂母亲早逝,父亲摔伤了腿不便前来,拜了个空堂。

本也不是真婚,这般倒也合适。

接着便是闹洞房。

沈如是被一根红线牵着,跟着眼前的男人向前走的时候,竟莫名生出几分惶恐来。

如果是真的嫁人,女子还真就如成亲这日一样,被红盖头全全遮住了视野,什么都看不到,跟着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在红绳的牵引下走向新生活。

看不到去路,认不清来人,只能隐隐看清脚下,该是多惶恐的一件事?

想到这,沈如是再次感叹,幸亏不是真嫁。

走了不久就到了洞房。

喜婆说了些喜话来听,屋里屋外的大人小孩又闹腾了一番,她只听到入了戏的首辅大人低声笑着,让他们“不要闹”。

他说完,喜婆将秤杆放进了他手中。

随着那秤杆,盖头慢慢被掀了起来。

闹腾的人全都静了,房里连呼吸的声音都停滞了。

章纪堂的目光不由地也落到了红盖头下的人脸上。

比起那日特特用来装穷的妆容,她今日稍稍施了些粉黛。

微酡的脸颊衬得明眸柔光波动,唇若红缨,她抿嘴而笑,娇羞令人心醉。

章纪堂微微一怔。

围观的全都傻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