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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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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

她连忙绕到湖边,一头扎了进去。虽然会游泳,但是不得不说,早春的湖水真是寒意刺骨,冷得那叫一个酸爽。

因为怕被人发现,她一直潜在湖面之下。过了一会儿,她也不知道追赶她的人走了没有,气息实在不继,而且又冷又累,她游到偏僻些的位置,很想冒险浮上来换口气。

阮筱朦今日也是心想事成,一根空心的芦杆突然伸入水下,出现在她面前。她不仅抓住芦杆躲在湖中换气,还顺手抱到了一根柱子。

水下怎么会有柱子?她吸了几口,改善了大脑缺氧的状态,意识到那柱子其实是条腿。

腿是好腿,笔直修长,线条匀称,凭手感和长度,应该是属于男子的腿。

在这齐胸深的湖里,站着个年轻男子,因为他一身黑衣,所以阮筱朦之前在夜色中跑来,慌慌张张扎进水里,并没看见他。

他给阮筱朦递了根救命的芦杆,正欲转身上岸,却是腿上一沉,迈不开步。

俊美无俦的脸上蹙了蹙眉,他僵硬地站在水中。半晌,他确定已是万籁俱静,这才用清如月色的嗓音对水下的人说道:“他们走远了,你可以出来了。”

阮筱朦如获大赦,猛地从湖中冒出来,从抱腿改成了抱腰,喘得宛如丧家之犬。她被人追了一晚上,又在水下潜了这半天,感觉身体被掏空。

“太……太谢谢你了……”

回答她的声音里,却含着不假掩饰的嫌弃:“你还打算抱多久?”

“啊?”

阮筱朦这才意识到男女大防,她在这荒郊野外、黑灯瞎火的地方,湿漉漉地抱着个陌生男子,委实是不妥。可是,天地良心,她现在就只是把他当成根能借力的柱子,除了他,水里再没能倚靠之处。更何况,他身材虽不胖,却刚劲有力,腰身一抱,不粗也不细……

“这位侠士,你能否帮人帮到底?劳驾,把我捞到岸上去,不乐意的话……搭把手也行……”

她还挂在对方身上,没力气起来。虽然没抬头,她感觉到对方全身都绷紧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嫌弃她。

男子嗤笑:“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下水之前,身上还穿着衣服?”

“对哦,你下水洗澡,为什么要穿着衣服?”

“谁说我是洗澡?我戏水摸鱼,不行么!”

他到底是不再多说,单手拦腰一捞,像夹麻袋似的,把阮筱朦提到岸上。

他松了手,不过一个旋身的工夫,已经从树丫上取了件深色的斗蓬,严严实实地兜头裹在身上。他的面容也隐在宽大的帽下,让人看不清楚,可周身一派矜贵清冷的气场,不容忽视。

男子转身欲走,却又抬不动步子,阮筱朦趴在草地上,再次抱住了他的腿。

他目光冷淡,俯视着脚边的人,禁不住牙痒。“你还要怎样?”

“大侠,你能不能,把斗蓬留给我?”她仰着头,满面堆笑。

“我只带了一件斗蓬。”

“你一个大男人,湿了就湿了,也不怕人看啊。可我是弱女子……”

隐在斗蓬下的嘴角默默地抽了抽,人都说助人为乐,看来也不尽然。

“你当自己是国色天香么?你又有什么可看的……”他目光随即一瞟,居高临下的视角,阮筱朦的领口松了,脖颈处肌肤胜雪,在这漆黑的夜里,竟比她戴在脖子上的羊脂玉还要晶莹晃眼。

他微微一怔,已经飞快地撇开了眼,语气更比湖水还凉:“我现在把你扔回湖里,还来得及吗!”

“别别别,”阮筱朦陪笑,“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不如留下姓名,我日后定当报答。”

这男子如此厌烦她,她猜想,对方再不愿与她有瓜葛,定然是说不必报答。谁知,男子冷冷地对着她,却淡笑了一下:“好啊。我姓陆,敢问姑娘芳名,日后去哪里寻你?”

阮筱朦微笑答道:“盈香阁,君玉。”

盈香阁……那可是京城中男人们的富贵温柔乡……

他略一沉吟,忽听得远处传来脚步声,有女子的声音在急切地叫着:“君姑娘……”

第二章 回府 语气娇软,说的话却要人命……

阮筱朦听出来,这是杜桑的声音。

她坐在草地上,欣喜地回应:“我在这儿!”

待她再回头时,身边的男子已经消失了踪影,他竟然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去如鬼魅一般。

随行之人都守在附近,杜桑、小满和夏至循着声音上前。小满和夏至不同于一般的婢女,她俩是阮筱朦离开赛蓬莱时,岛主师父于素心特意送她的人。她俩身手不错,明里是婢女,暗里是护卫。

杜桑此时刻意略去了称呼,低声询问:“没事吧?”

阮晓朦摇摇头,倒是没事,只是累惨了,而且浑身湿透,那人到底也没把身上让她觊觎良久的斗蓬留下。

一道清隽挺拔的身影走过来,解下披风,垂眸罩在她身上,解了她的窘迫。

“属下护驾来迟。”他们之前都在四角亭和对方厮杀,发现郡主不见了,个个都慌了神。

这人叫裴纭衣,原是先帝身边的侍卫。先帝阮岱岳殡天后,新皇阮岱崇将阮筱朦从赛蓬莱岛接回,她回京那日初见裴纭衣,不过觉得他长得好看,多看了几眼,皇帝叔叔便将他送给了阮筱朦。

她也没拒绝,痛快地收下,带回了郡主府。既然皇帝叔叔慈爱,她又怎能拂了人家一片好意?

就从那时起,她便背上一个好色之名,皇帝和京中权贵当她好这口,动不动就给她送“侍卫”。

其实,那些白净俊俏的小公子哪里做得了侍卫?不过是碍于郡主不曾大婚,不好明着送夫侍,便借了个侍卫的名罢了,真正做着侍卫的事,只有裴纭衣一个。

杜桑说:“夜里寒气重,耽搁了怕要着凉,早些回府吧?”

阮筱朦点头,已经被裴纭衣打横抱起。她惊了惊,连忙搂了下他的脖子,生怕摔下来。

夜色中,裴纭衣默默微红了俊脸,他原是听杜桑一说,心下担忧,行事唐突了些。好在抱都抱了,郡主也并没恼怒的意思。

阮筱朦柔软的袖口滑落,他低头便看见她白嫩的腕上几道新鲜的划痕。“伤着了?”

其实阮筱朦自己都不曾留意,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禁不住噘嘴:“难怪会觉得疼,手脚发软。”

湖下视线不明,这是她摸索前行时,被尖锐的硬石擦破的。

小满和夏至是从小习武之人,忍不住憋笑,蹭破点皮就叫疼发软?而且,手腕伤了,关脚什么事?

小满忽又想起件事:“对了,我们捉到一个活口,是否带回去问话?”

“不必,就地杀了。”阮筱朦懒猫似地窝着,语气娇软,说的话却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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