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笔啊!”
成员甲吞了吞口水,“老大,你想太多了吧,怎么可能……”
“时间会证明的。”组长目光锐利,如果自M猜的没错,那幽灵一定会再有动作!
“希望那些网络安全专家能中用点……”
都多久了还没抓到人!
☆、第162章 不良少女32
被警察叔叔挂在心上警惕万分的幽灵现在在干什么呢?
幽灵小姐正在数蚂蚁。
文渊堂大门前种了几棵绿化树,因缺少打里浇灌,树叶蔫哒哒的,没有一点精神。
树下死了一只苍蝇,十几只蚂蚁闻到味道,排着队伍出动,扛起苍蝇慢悠悠地往洞里爬。
棠越就蹲在旁边,双手环抱着膝盖,饶有兴趣地看着。
这颇具童趣的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却是秋风落叶孤儿,分外可怜。
一个女警走了过来,柔声说道:“李理,跟阿姨去里面等吧,里面有吃有喝的,还有电视看呢!”
“我要在这里等,这样如果妈妈来了,一眼就能看到我。”棠越扬起脸,脸上一片纯真无邪。
女警鼻尖微酸,心里忍不住的叹息。
女警心细,所以上级调她来文渊堂,负责安抚学生与家长,并分批通知家长,将孩子接回家中。
五百多名学生,这些天下来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李理是最后一个。
女警两天前就通知过李理的家长,请她这两天抽空来接孩子回家,可直到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仍不见踪影。
女警又给李理妈妈打了个电话,手机铃响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听起,女警隐隐约约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生日快乐歌,还有阵阵的欢呼吵闹声,似乎在开生日派对?女警不由皱紧了眉头,开门见山,简单说明情况,又催促李理妈妈赶紧来文渊堂接孩子回家。
【这个……我现在还有急事,抽不开身,再等等吧。】李理妈妈推脱几句后,果断挂掉电话。
女警只觉心头火起,正欲发作,却撞见一双满含期待的眼,火气登时像遇上冷水,嗤的一声熄了。
女警摸摸棠越毛茸茸的头顶,温柔说:“李理,你妈妈有事来不了,阿姨送你回家吧。”
棠越祈求道:“你再给她打个电话吧,今天是我生日,我想她来接我。”
女警迟疑着,再拨过去,铃响许久,没人接听,自动挂断。
连续拨了好几通,仍没人接听。
女警气得不行,可孩子还在身边,女警只能勉强挤出笑容,帮忙找补说:“你妈妈手机没电了……李理,阿姨带你去买蛋糕吃好不好?”
棠越摇头,“再等等吧,妈妈一定会来的。”
女警张了张嘴,可面对这样固执地等待妈妈的孩子,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很同情这个孩子,可那又怎样?
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
女警能做的,也唯有买来最香甜的蛋糕,点上蜡烛,在微弱的烛光中,祝孩子一句:“生日快乐!”
等到日暮西山,晚霞灿然,等到圆月高升,霓虹闪烁,等到胸膛那一颗心慢慢冷下去,绵密的疼痛渐渐远去,棠越捂着胸口,无声地对残留的灵魂叹息着:【不是所有父母都爱孩子,李理,你运气不好。不过我向你保证,不远的将来,想为人父母者,都将学习考试,持证上岗。以后的孩子,会比你幸运。】
棠越背着瘪瘪的旅行背包,坐着警车回到家门口,透过猫眼往里看去,屋中黑漆漆的,没有开灯,许银瓶还没回家。
也是,今天是薛凯风生日,许银瓶要给他办生日宴会,哪会这么早回家。
棠越打开门口鞋柜,一眼就看到摆在正中央的男士拖鞋,棠越垂下长睫,敛去情绪,伸手往鞋柜最底层最里面摸了摸,摸出一把钥匙,开锁进屋。
许银瓶的家不大,四十平方米的两室一厅。
因为住的时间久了,再怎么勤快收拾,都会显得狭塞和凌乱。唯有一处不乱--
客厅正对门的墙上整齐有序地挂着一张又一张的荣誉证书--
许银瓶同志:在2001-2002年度工作表现突出,成绩优异,被评为“优秀教师”。特发此证,以资鼓励。
许银瓶:在**市中等学校第四届青年教师教学竞赛中荣获三等奖。特发此证。
许银瓶同志:2005年参加**市中小学教师全员远程研修,学习成绩优秀,被评为优秀学员。特发此证。
许银瓶老师:你指导学生荣获第十六届全国青少年书法大赛一等奖,被评为“优秀指导老师”。
……
一张张的荣誉证书,被装裱在玻璃框中,擦拭得纤尘不染,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所有进入客厅的人,第一眼就能看到这满墙无声的荣耀。
棠越盯着证书看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穿过客厅,来到李理房间门前,开灯的那一瞬间,淡定如棠越也不由愣了一愣--
单人床上堆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墙上挂着羽毛球拍,书桌上放着崭新的《孕产百科》,角落落着半旧的篮球……
处处昭显着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棠越低低笑了一声,“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棠越也没那闲工夫理会多出来的东西,打开衣柜,翻出藏在衣服堆最深处的包装盒。
包装盒里躺着个陈旧的芭比娃娃,缺手断脚,头发秃了好几块,脸上有指甲大的一团墨水渍,脏兮兮的,它或许应该躺在垃圾桶里,而不是被人妥帖珍藏在衣柜里。
这个芭比娃娃一点也不好看,可是再难看,她也是李理最珍爱的玩伴。
在文渊堂时,李理无数次梦到过她,次数甚至比梦到许银瓶还多。
“好久不见,豆豆。”棠越轻轻吻了吻娃娃,珍惜地将娃娃装回盒子,放入背包中。
而后棠越来到许银瓶的房中,输入密码,打开保险柜--李理小时候,许银瓶或许是觉得小孩忘性大,存储东西并没有避过李理。棠越接收了李理的记忆,自然知道保险柜密码。
保险柜里杂七杂八的存了很多东西:户口本、身份证、银行卡、存折本、现金、金戒指、金项链等等。
棠越将保险柜洗劫一空,不管自己用得上用不上。
她是回来讨债的,自然是怎么让人难受怎么来。
出门没一分钟,棠越迎面撞见许银瓶。
此时已经将近十一点,夜风微澜,星月俱无,树影寂寂,人们大多进了梦乡,楼楼栋栋一片漆黑,唯有路灯照亮一方。
暖黄的路灯打在归家的许银瓶身上,衬得她肤白红润,体态丰腴,气色极好;又见她眉眼弯弯,嘴角上翘,心情甚佳。
但好心情到此为止。
一看到背着背包站在门口的棠越,许银瓶上翘的嘴角立马拉了下来,也不看棠越,边往挎包里掏着钥匙,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回来了?回来就好。还站着干嘛?等我求你进来吗?”
说着,许银瓶拧动着门锁,“咔嚓”一声,门开了,客厅透出白光倾泄满身。
许银瓶一愣:客厅灯开着?李理进去过?李理不是没钥匙开门?那她傻站在门口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