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灵根，是十殿阎罗其中一位转生。”

见卫渊露惊讶神情，云震勾起唇角：“确切说，是其中一位觉魂。”

“人有魂，命魂，灵魂，觉魂。命魂司存，灵魂司智，觉魂司情，据说位阎罗为求断案公正无私、不受情感羁绊，斩了自己觉魂投轮回台。”

卫渊头，没想到居然还有操作。

神仙都讲究道法自然一，魂自有归处，虽说斩一魂无碍性命，究竟有所残缺……不过，他不了解地府规矩，也不清楚位阎罗情况，不能对此妄加评判。

走到半路上又见一块石矗立，足足有一人多，石面光平整如镜，上面隐隐有红血纹浮现。

“是间愿石。”

难得来一趟，拂逸是敌对方，明谛又沉沉不好接近，一条路上，云震老只能和卫渊介绍显摆：“亡者据说可以在里许愿，交换一些东西。”

“比如用功德交换来世富贵，或者聪颖相貌众之类。”

“哈哈哈，当然块愿石就没有样功能了，毕竟只是间投影，并非真正间哪。”

“当真是受教了。”卫渊朝云震老微，伸手拔起路旁一株曼珠沙华。

只见株鲜艳如血朵随即在指间散开，化作微光，如同沙般消逝于空气中。

……视觉与触感般真实，还能闻到微微气味，却原来和愿石一样，只是投影。

众人在彼岸海中走了一路，终于来到奈何桥上，只见桥黑河水安静淌着，不时打几个漩儿。

“忘川水能照魂。”明谛走到桥栏旁，指了桥河水，“若是夺舍，必定魂身分离，照重影。”

卫渊让卫琅推他靠近一些，只见明谛在河水中映照影子，正是双重。

一个是头戴冠冕帝王，崌于寒冰王座之上，座白骨如山；另一个是黑衣冷峻青年，双眼罩着一条金纹动黑巾。

番景象，卫渊很能理解。

纵然是仙人觉魂亦无法独存，因而必须在轮回过程中收别游魂散魄，方能组成新个。

从某意义上来说，也属于夺舍。

再联想到自身，他当初明明在斩仙台天雷之中散了魂，却又两度转世。

轮回，究竟是自己完整仙魂，还仅仅是幸运逃离，承载了记忆孤魂残魄？

忘川河水，是否会和明谛一样，照自己两世样貌？

“要不要过去照照？”旁边云震老开道。

卫渊勉强了一：“死者过冥河，怪渗人，还是算了。”

明谛朝董真人招了招手，董真人走到他身旁。

回心里倒是相对镇静，因为董真人知道，他从头到尾用都是自己身。

果然黑河水映倒影，只有一道。

“并非夺舍。”明谛简短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