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其实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守在卫渊的床榻前。

“公子此番，也算是名扬天界了。”卫琅。

“名扬不名扬的，对来说其实也没什么用。”卫渊懒懒开，“左不过是要一直待在乾坤，了此余生。”

“或者能记一笔功绩，辈子投个好胎？”

天帝宽大的双手慢慢攥成拳头。

“公子，为什么要救他？”卫琅听了，沉默片刻后问。

如若天帝遇刺身亡，域乘势而起，未尝不是一个乘乱脱身的机会。

卫渊知卫琅在想什么，回答：“不是为了救他。”

“他若遇刺身亡，对天界、对整个凡间，都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又岂能独善其身？”

天帝头顶的十二旒微微晃动，眉目间一片端凝平静，心亦毫无波澜。

原来救自己，却不是为了自己。

亦无妨，到底是手救了。

64. 第 64 章 旧怨

卫琅给卫渊喂过药又喂水喂饭, 陪着卫渊说了很时间的话，一直待到了天黑的掌灯时分。

“公子，去打盆水来, 替身吧。”卫琅。

卫渊点头允了，卫琅刚要起身，却见一玄衣金饰的大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到时候了。”天帝走到卫渊的床头站定了，望向卫琅。

声音和表一样寡淡。

“但是公子受了伤，需要人照顾……”卫琅争辩。

“这里不缺照顾的人, 该离开了。”天帝却打断卫琅的话，仍旧坚持。

卫琅剑眉一拧，站起来刚想再说些什么, 却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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