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显得格外不可思议。
独行至寺庙门前,说明来意后,就有小沙弥引到佛堂前见住持。
住持的年岁已经很老,头戴毗卢帽,蓄着一把白须,身披大红袈裟,倒很有些得高僧的模样。
由于这座庙香火不旺,之前又派人送了银子过来打点,住持这把岁数,见过无数人世故,也大概猜到并非真心信佛、想要受戒。
只不过看在香油钱的份上,与走走过场。
于双方互相见过礼,住持和蔼可亲的递了三根佛香过来,对:“李施主在此拜一拜佛,然后老讷去居士碑刻上施主姓名,就可以了。”
点点头,在手中点燃三炷香,在佛前的黄铜香炉里。
然后弯双膝,朝金身的佛像叩头一拜……
随着这一拜,佛像忽然发声脆响,抬起头,就见鎏金的铜塑大佛,从头顶裂开了一隙。
这隙划过佛像的宽阔天庭,沿着宽而笔直的鼻梁正中往蔓延,经过人中来到唇沟,划过丰厚的,将个金的“卍”字印记从中间劈开。
么大一个佛像,就这样砰当一声裂成了两半。
住持和都看呆了,站起身,半响说不话来。
在心中不由得暗忖,难前世造什么业债,或者这辈子杀戮过重,以至于此?
殊不知,身为统御方的天帝觉魂,漫天神佛皆受不得这一跪拜。
见此异像,也不敢再拜,只有对同样震惊的住持:“回头会送百两金子过来,重塑金身。”
百两金,重塑一个佛像之外,就把这座小庙上修缮一新、再起几间禅房都够了。
回过神来的住持朝躬身行礼,默默送庙,算认此事。
见始终油盐不进,再加上声称自己受了居士戒之后,皇城里逐渐也不再有人关心的终身大事。
只有同袍相聚的时候,难免几声遗憾唏嘘。
做为当事人,却并不觉得遗憾,因为知自己在等一个人。
不个人的话,谁都不行。
可个人谁,在哪里,叫什么,全不知。
只知当个人现的时候,只需要一眼,哪怕千人万人里,也能认来。
“不对,你画的不对!!!”
年过十,双鬓微染霜,眼角现细纹,脾气也随着年龄见,拍着桌子吼对面的画师。
画师一手好丹青,在皇城颇有声名,就没见过这么难侍候的主儿。
画师前前后后来了大几十趟,当着这位侯爷的面,起码画了百来张,得到的却始终“不对!”、“你到底会不会画画儿?!”、“听说你皇城第一画师,就把人给画成这样?!”。
画师也有脾气的,忍无可忍,把手中的羊毫笔啪一声拍在牙白的宣纸上,溅几点乌黑的墨:“今天把话搁在这儿,侯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