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又跌了回去,身侧两人都伸手去扶他,可都被他一一给推开了去。
一次、两次、三次……
不知是第几次,他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跄着、一副随时到下去的样子,那般摇摇晃晃的模样,令人看的心中一惊。
“子苏……”
“师兄?”
“师弟……”
一路上无论是谁想要去搀扶一下,却都被他一一推开,他就这般,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清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关到了里面。
这一关,就是一个月。
期间古鸿等人都去过好几次,无论怎么相劝都是一言不发的保持着一个动作在那里,无奈之下,只好将人打晕抹了伤药。可等他醒来之后,却又是如先前那般模样。
上梧真人也来过好几次,哪次都是气的非得把屋里的东西摔了个遍才离去。
饶是如此,傅子苏依旧是如之前那般。
直到那日宁舒来过后,傅子苏才好似是回了神般开始吃饭、养伤,却还是不同任何人说话。
古鸿曾经将宁舒叫到自己面前,问他那天是说了什么话。
一向对古鸿知无不言的宁舒却是难得的摇了摇头,一脸纠结的说道:“大师兄,师兄的眼睛已经死了。”
这般云里雾里的一句话,饶是一向玲珑心的古鸿都愣了好久,直到那日无意中与傅子苏对上时,这才反应过来那句话是何意思,却也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对此事没再提过一个字。
不得不说,比起阴风来,薛荀的手段的确还是嫩了些。
只是短短三日的时间,整个魔教上下顿时整肃严待,皆是唯阴风是首。
“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现如今我不过是废人一个,说不说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薛荀坐在床上,将空了的药碗放在一旁,转而又闭上了眼不再开口。
站在那处赏花的阴风听了这话,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指尖轻轻一捻,娇嫩欲滴的花朵瞬间化作了粉末,指尖一送,顺着窗外飘进来的风散了个干净。
阴风转过身来,看着床边看着他勾了唇角说道:“既然你对这个不感兴趣,那我就再换个消息,比如说……空峒仙门的傅子苏?”
薛荀阖起的眼神隐隐波动了一下。
阴风对此表示很受用。
“据说我那日带你离开后,他也去了天净台,在那里站到了几乎是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被他的大师兄给抓了回去。”阴风啧啧了两声,观察了薛荀的一番表情后才又继续说道,“空峒仙门一向门禁森严,最为忌讳的就是有门内弟子破了清规,听说回去后他还挨了三百禁鞭,对了,我差点忘记那滋味你也尝过,感觉……应该也还不错吧?”
薛荀睁开眼,冷声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本尊知道那小子对你有情,你心里也并不全是没有他,不如……”阴风走过来,勾了勾唇角缓缓说道,“本尊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薛荀敛了眉眼,深双眸辽视着前方,肃穆之中透着冷冽,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好。”
他是这般轻声说道。
第47章 第四十七只大大
禁鞭伤骨不伤皮,这几日内,若非上梧真人一直从中相助,毫不心疼的用上最好的灵药来给傅子苏养伤,恐怕到现在那人也只能在床上给躺着。
“……你说那臭小子吧,就为了那么个小毒物,整天把自己给弄得要死要活的,一点儿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有古鸿那当大师兄的,当日天净台那么大的事情,明明知道危险,他倒好,还帮着他师弟逃了仙门。哎哟喂,你瞧这满院子的草药,你瞅瞅你瞅瞅,能入眼的还剩下几根……”
药园内,只见上梧真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根草药一脸苦相,嘴里还在碎碎念叨着什么,一直在叨叨个不停。
一旁的宁舒有些不自在的掏了掏耳朵,抱怨道:“上梧师叔,自打我进来时您就没停过嘴,您看看,这太阳都快落山了,平日里怎的没见你嘴皮子这么好过,有本事,这话你怎么不当着师兄说去?”
“嘿——你这小崽子,也跟着长能耐了不成?”上梧真人挽了挽袖子,站起身来,伸手就去扯他,谁知宁舒也是个机灵的,起身的速度比他快了一步,幸灾乐祸的冲他吐着舌头。
“嘿嘿,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宁舒边闹腾着边往后倒退着,倒退了没几步就撞上了个人,心想该不会是撞上大师兄了吧?也顾不得如何,连忙转过身去,待见到那人时嘴里的话却是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双眼顿时瞪的滴流圆,“你、你怎么在这里?!”
站起身来的上梧真人也愣了,旋即就变了脸,冷声道:“你来做什么?空峒仙门不欢迎你这种人,宁舒,送客!”
宁舒还在那儿愣着,压根就没把这话给放到心里。
“宁舒!”上梧真人又咬牙喊了一声。
宁舒这才反应了过来,作势就要把人给请出去,却没想到那人将他往身后轻轻一推,往上梧真人那边走去,“上梧师叔那般惊讶做什么,我今儿个来,不过是向师叔要件东西罢了。”
眼前这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从天净台被就走的薛荀。
先不说薛荀为何站在这里,就说他是如何进得了空峒仙门的大门,难道魔教真的卷土重来,从魔道打到仙道来了不成。
这也说不通啊。
“不用想了,如今三大宗门的少主在我手上,没有我,他们身上的毒也解不了。”薛荀低声道。
宁舒还站在那里咬唇思索着,冷不防肩头上一重,他回头瞧去,“大师兄?”
不仅是古鸿,站在药园子外面的,还有二长老、三长老以及众多持剑的弟子。
“嗯,”古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外面等着我和师叔。”
“哦。”宁舒眨了眨眼,又瞧了薛荀一眼,这才退了出去。
薛荀转身冲他笑了笑,“大师兄还是大师兄,做什么事都是想的这般周到。”
他今日外面穿了件黑色的斗篷,几乎是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随着他动作时才能瞧得见隐在斗篷下的脸。
没了外人,古鸿自然是不再顾及,神色却是愈发的冷冽,“你来做什么?”
“我要的东西呢?”薛荀盯着他道。
最后一字落下,空气中俨然又有了剑拔弩张的趋势,最后还是薛荀轻笑了一声,打破了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