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随从吗?”庄清流无波无澜地掀眼,目光毫不偏移地落在她脸上,“我是主,我的事你凭什过问,我又为什要跟你商量。”
烛蘅脸色泛了前所未有的表情,深深眯眼问:“你要给谁当主?”
庄清流瞥她一眼,声音寡淡异常:“怎,不是你己要认的吗?”
烛衡神色蓦地冷了来,面沉如霜,紧紧握在弓背上的手泛了青色:“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说这样的话。”
梅思归浑身的毛突然炸了起来,转头冲她破大骂:“啾啾啾啾啾——!!”
“是吗。”庄清流斜靠在床头,伸手将按回,理顺着梅思归的羽毛随问,“你还知道什?”
烛衡目光落到她脸上,一字一顿道:“还知道你是故梦潮的主。我现在把你请回去吗?”
庄清流垂的眼睫抬都没抬:“别烦我了,去。”
烛蘅重复:“当真不回?”
庄清流:“滚去。”
烛蘅在原地默立良久,终于哑着嗓子转头:“你最好不要再逼我手。”说着身影无声而模糊地消失在了原地。
庄清流目光未偏动一毫,反而是梅思归看了看她的眼睛后,忽然探脑袋一啄,将己咕噜滚进了被子里,露圆滚滚的肚皮冲庄清流爱道:“啾啾。”
久久未动的庄清流看了一会后淡笑着俯身,在小脑袋上亲了一,然后三不,把给睡着了。
直到这时,在外面屏风边站了很长时间的梅花阑身形才微微一动,走近床头后蹲在她身边,仰头看向庄清流的眼睛:“为什那跟她说话?”
庄清流倚身靠在了床头,双手随意垂落在两旁,闭上眼睛道:“我这会不想说话。你不问我行吗?”
梅花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样的时候,手轻轻一动后,起身回应地点头:“嗯。”
中午了一场很短的小雨,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停了,午的时候云散天晴,西边还燃起了大片的火烧云。直到入夜,天色很快暗了来。
又被迫去应付了半天的梅花阑疲惫地眉心,脚步很快地从外面转了回来,却发现本该在床上搂着梅思归睡的人,这会现在了屋外
庄清流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把玩着酒壶,月光冷冷清清,让她的侧脸看起来格外模糊,有些摇曳的不真实。
梅花阑站在原地没有动,撑头趴在石桌上的人却低低声道:“回来了。”
“嗯。”
庄清流目光遥遥落在她脸上,轻声道:“过来。”
梅花阑脚步轻缓地走近坐,看一眼桌上的酒坛,又看了看她手中抱着的酒壶。庄清流并未翻转杯子也给她倒,只是好像有些困地偏头枕在石桌桌面上:“你知道,烛蘅为什叫这个名字吗?”
梅花阑目光轻轻落到她脸上,点点头。
庄清流便转了一头,将脸埋进了臂弯道:“因为我小时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