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酸涩涌了上来。

他知道己是□□，是风暴的引信，是山雨后的雷霆。

徐母缓了一会有些清醒过来，先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钟瑜，又转头看了看徐正轩，重重地喘了几，然后扬手给了己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徐正轩被打得猛地向后一顿，头撞到了墙上。

钟瑜“啊”地喊了一声，但在徐母满腔怒意的注视，又把剩的担心生生地憋了回去。

徐正轩回过头来看着她，叫了声“妈。”

但徐母没有应答他。

沉默，除了呼吸声，什都没有。

很快电梯门又开了，医护人员拿着担架从里面走来，看见三个人还愣了一。

徐正轩示意是己叫的车，然后和他一起把徐母抬起来放好，在往电梯里进的时候他站在钟瑜身边低声说了句话。

“回家，等我电话。”

钟瑜直到所有人坐着电梯里开、走廊恢复了安静才反应过来刚才听到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怎办才好。

徐正轩走了，他还会回来吗？

钟瑜木然地站了一会，转身开门，脱鞋，换衣服，然后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他又把腿曲起来，垫在膝盖上，看着眼前的黑暗发呆。

他到现在都是恍惚的，刚才的一切，除了徐母的眼神和那个响亮的耳光，什都记不清了。徐母醒来以后说了什、徐正轩说了什、他己说了什，全都不记得。

说让他等电话吧？现在几点了？嗯，11点了，还没来电话，是发生了什吗？走的时候他妈妈不是已经醒来了吗？难道又严重了？不不不，应该是在做检查吧，心脏啊、血压啊什的，对，他说过他妈妈血压很高，不劳累……完了，这一定是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说不定还要动手术，怎办，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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